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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佺期

沈佺期

沈佺期,字雲卿,相州內黃人。善屬文,尤長七言之作。擢進士第。長安中,累遷通事舍人,預修《三教珠英》,轉考功郎給事中。坐交張易之,流驩州。稍遷台州錄事參軍。神龍中,召見,拜起居郎,修文館直學士,歷中書舍人,太子少詹事。開元初卒。建安後,訖江左,詩律屢變,至沈約、庾信,以音韻相婉附,屬對精密,及佺期與宋之問,尤加靡麗。回忌聲病,約句準篇,如錦繡成文,學者宗之,號為沈宋。語曰:蘇李居前,沈宋比肩。集十卷,今編詩三卷。► 190篇詩文

介紹

沈佺期(約656~約714或715),唐代人。字雲卿。相州內黃(今屬河南)人。上元二年(675)進士及第。由協律郎累遷考功員外郎。曾因受賄入獄。出獄後復職,遷給事中。中宗即位,因諂附張易之,被流放驩州。神龍三年(707),召拜起居郎兼修文館直學士,常侍宮中。後歷中書舍人,太子少詹事。沈佺期與宋之問齊名,並稱“沈宋”。他們的近體詩格律謹嚴精密,史論以為是律詩體制定型的代表詩人。原有文集10卷,已散佚。明人輯有《沈佺期集》。沈佺期代表作:《獨不見》 他的《獨不見》是一首較早出現的優秀七言律詩。高秉(左木右秉)在《唐詩品高序》中有評:沈宋之新聲,蘇(廷)張(說)之大手筆,此初唐之漸盛也。前人論沈宋,大抵薄其為人而又肯定他們在律詩中的地位。

這段文字就是中國古代文學史上對一世祖佺期公的蓋棺定論。也正因為他是一個名氣不太大而又不可缺失的文學史人物,文學史家只取其長而不理其冤,因而使“又皆謅事太平公主、張易之等貴佞”、“……薄其為人”的評價一直流傳至今,果真如此嗎?

沉冤

文學史對佺期公“又皆謅事太平公主、張易之等貴佞”這一說法與史實並不相符。《通鑑紀事本末》中670年到705年李唐王朝內部所發生的一切政事和宮庭之議,猶其是在武后當政和太平公主參政的30多年中,史事、政事、幃事所涉所記之人愈千,但直接提到沈佺期之處很少,只間接說過他與宋之問同為上元進士,同作協律郎和考功員外郎,同是當時著名宮庭人。宋因太平公主事受牽連,流放途中詔斬。至於結交張易之事更是隻字未提,“又皆謅事太平公主、張易之等貴佞”一說何年何月出自誰人之口,已無考證。有一點需要說明的是太平公主、張易之案在當時是鐵案,如佺期公真參與其事,睿宗時是不會平反的,因為此二人也是睿宗李旦的死敵。

但沈佺期在公元705年被流放灌州卻是事實。為什麼被流放了呢?究竟是什麼原因?這兩問於史可以不究,於沈氏族人,猶其是佺期公的後人,不考證清楚終是遺憾。作為佺期公之第49代孫,為族計,從公詩中也能找出一些沉冤不白的依據來。既然是考證,總還要有證據才能說明問題吧。 佺期公《被彈》一詩中首先就說“知人昔不易,舉非貴易失。爾何按國章,無罪見呵叱。”這四句說得很明白,前兩句是感嘆語,大意是舉人非賢,反受其誣。後兩句是說他是被他曾經舉薦的人彈劾和審訊的,而審訊他的人又不遵守當時法令,小人得勢,把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強加於他。接下來是說“少以文作吏,手不曾開律。一旦法相持,荒忙意如漆。”意思是說初入官場時他是為皇帝做應制詩的,以專業為主,並不懂得官場上的爾虞我詐,無端獲罪,不知所措。是一種遭到打擊後的反思。造成佺期公真正獲罪下獄流放的原因按文字考證和分析有三條。一是年輕、性耿、才高、寵久,遭人妒嫉。佺期公很年輕時就中了進士,入了官場,為人耿介,不講究為官之道,愛說直話得罪人,又因武皇時期經常跟侍皇親國戚左右做詩,鋒芒畢露,遭人妒忌。“平生守直道,遂為眾所嫉”就是很好的例證;這樣的事在今天都是屢見不鮮的,何況是在封建社會正繁榮昌盛的時期呢。“盛時無大事,朝臣各猜肄”歷史上是不足為怪的。二是在做給事中或尚書任上犯了“後官不反前官恥”的禁忌,樹了對頭。按佺期公詩中自述,他是一個性守安靜,生活謹嚴的人,在做高官時不收門生,不結朋黨,缺少做高官的底層基礎,對前任做錯的事不蠻不隱,該糾即糾,該翻就翻,有點一意孤行,“任直翻多毀,安身遂少徒”就是說的這些。有一點可以看出來的,他得寵時得罪的人太多了,以至於遭到彈劾後朝中沒有一個人出來為他說話,大多數人落井下石,正於他在詩中所說的“萬鑠當眾怒,千謗無片實。庶以白黑讒,顯此涇渭質。

他可能犯了官場眾厭。三是遭受了池魚之殃,做了宮庭政治鬥爭的犧牲品。值得一提的是,柬之政變、韋後干政、武則天卒這三件大事都是發生在神龍元年(705年)的1月、2月和11月,1月以後時年已82歲的則天武后就被迫移居洛陽上陽宮,她在長安的一批親信舊臣遭到了全面的洗劫,佺期公也在洗劫之列。韋氏干政後,大肆捕殺武周人物,大“罪”者、證據確鑿者多遭詔斬,余者下獄愈千之眾。佺期公之所以未遭詔斬,是中宗下了一道聖旨對武周大臣不能濫殺,“聖旨垂明德,冤囚豈濫誅”是也;再就是因為所誣之人尚無確證。

綜上所述,一、二原因只是表面現象,正真下獄的原因是第三個,那就是他所跟隨的主腦人物(武皇)退出了歷史舞台,而且是被逼退出的,新的權貴是不會放過舊時人物,何況韋氏又是一個報服心很強的惡毒女人,中宗在貶房州的路上曾跟韋氏有過承諾,一旦掌權,任韋氏參政議政,佺期公是武皇時期的寵臣,武皇對韋氏一向看不起,她倆雖然是婆媳關係,但主要的還是政敵關係,韋氏能放過武皇時的寵臣佺期公嗎?顯然不能。有人彈劾他有此劫,無人彈劾,他仍難逃此劫。

與佺期公同時受到牽連的家人有兩個年幼的兒子和兩個哥哥、三個弟弟。他在獄中受盡了折磨,經常遭到獄卒用刑,獄中環境很差,臭虱橫行,三天不能吃上一餐飯,兩個月沒有梳頭。時值盛夏,又得了瘧疾,差一點被折磨死了。但是因沉冤不白,意有不甘,洗冤雪恥的決心支撐著他挺過來了。公元705年秋,他從長安出發,經四川、湖南、雲南輾轉了一年的時間,才到達貶地灌州(今越南北部),他在流放之地生活了五年,公元710年接到平反通知從灌州北上,711年到達長安就任新職,做了個閒官,他寫的《回波辭》說得很清楚“回波爾時佺期,流向嶺外生歸。身名已蒙齒錄,袍笏未復牙緋。”

英邑源流

翻開民國九年(1921年)校點的《英山縣誌》附錄補遺卷二建置類陵墓一節第72頁中能找到這樣一段文字“唐學士沈佺期墓,縣北四十里株林,昔有祀田,今廢。”第59頁表坊一節中有“學士坊,為唐沈佺期立,在黃連沖。有聯云:廬州管轄三千里,英麓排來第一家。久廢。”

再從佺期公《被彈》一中可以找到“幼子雙囹圄,老夫一念室”句,這說明佺期公當日下獄時兩個年幼的兒子跟著下獄了,只有老伴倖免。但孩子後來為什麼沒有跟隨去灌州流放地呢?在他的《移禁司刑》一詩中有這樣兩句:“埋劍誰當辨,偷金以自誣。”這是說他的案子移到了刑部後,他本人雖然沒有人為他說話,一時出不了獄,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他老伴背著他出面散盡家財,求人把他的兩個孩子從獄中贖了出去,以免跟他一道流放邊遠蠻荒之地。“復此單棲鶴,銜雛願遠翔”(答魑魅代寄家人)一詩中說明佺期公內心是允許夫人帶孩子遠走高飛的。韓老太君帶著兩子一女秘密來英應該是在公元705年仲夏前後,從《沈氏家譜》中可以證實這兩個孩子就是由韓老太君帶著秘密來英的二世祖魁多與東美二公。大概在公元710年,佺期公平反後,經過了一年左右的時間才到長安,這時魁多不到15歲、東美不到10歲,來英麓的韓太夫人做出決定,讓家人帶著東美到長安照料父親,魁多和韓太夫人仍然留在英麓。到公元713年佺期公卒,東美公承襲了皇帝的封賞,成人後恩補為禮部員外郎(相當於外交部司長)之職。韓太夫人也被封為一品誥命夫人,欽賜“廬州管轄三千里,英麓排來第一家。”英邑沈氏宗族應為魁多公一支。東美公一支就是以後留居在陝西的沈氏一支。 佺期公一族當時在京城也屬名門之列,兩個哥哥和三個弟弟都有官職,但論官品級最高最顯貴就數他一人。他下獄後,其它五人同時受到了牽連,分別流放到鄂、皖、江浙一帶,“降除沾二弟,離拆已三房”兩個弟弟為他分別降了職,其它三房也分散到了各地。除此之外,跟隨他流放灌州的還有一支宗親,他在《答魑魅代寄家人》一詩中最後留下了這樣四句:“戚屬甘胡越,聲名任秕糠。由來休憤命,命也信蒼蒼”,這說明跟他一路流放的族人不願回中土,而且這批人在流放地對他照顧得不好,名聲很壞,怕跟隨全期公回來後遭到報復。佺期公揣測到了他們的心意,也就沒強求帶他們回來。“上京無薄產,故里絕窮莊”這詩是說佺期公回到長安後房屋家產都沒有了,原籍相州的族人都紛紛避亂去了。

還有一說順便作考,那就是韓太夫人是佺期公的續弦。與佺期公生有兩子一女,佺期公下獄時東美公大概3歲左右,魁多公不到8歲,一女才10歲左右。說這話的證據在公詩《赦到不得歸題江上石》中提到的“小兒應離褓,幼女未攀笄”以及《被彈》一詩“幼子雙囹圄,老夫一念室”中可以證實,試想,佺期公下獄時已經49歲,而兒女多在10歲以內,這與古時婚制是不相符合的,最能解釋的只能是續弦所生。另在《沈氏宗譜》記載中與汪氏族人的傳說中可以證實佺期公詩中所提到的“小女”來英邑後嫁於汪氏,二世祖魁多公正是葬於汪氏所有的修舟畈,“小女”正是汪氏家族的一世妣,詩傳、譜載、族傳基本合拍。

來英邑沈氏一族在大別山周圍已經繁衍生息了1300多年,先人墓葬共三處。葬於黃林沖株林山(現名龍形山)的一世祖佺期公冢按考證應該屬衣冠冢,原冢在公元1973年農業學大寨開田改地時被毀,墓中出土的一方硯台今被華中大學鄭在贏收藏;一世妣韓太夫人墓現位於石頭咀鎮毛家坳撲地金鐘山則,二冢沈氏族人均以修葺一新,清明、重陽祭祀不斷。來英二世祖魁多公原冢在今孔家坊鄉難作堰村修舟畈蛇行嘴,亦毀於學大寨時期。公元2006年6月經佺期公第47世孫名吉公倡議募銀愈萬,9月修繕,重陽舉行族祭。

台灣醫祖

據康熙版和1915年版的《南安縣誌》記載,沈佺期(1608-1682),字雲佑,號復齋,南安水頭人。當過塾師,明崇禎十五年,鄉試中舉,十六年,登進士,授吏部郎中。明亡,棄官南歸。隆武元年,鄭芝龍擁立唐王朱聿鍵於福州,擢沈佺期為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兼福建巡按使。翌年八月,唐王被清軍俘殺,沈佺期隱居同安大帽山甘露寺、水頭鵠嶺白蓮寺。永曆元年(1647),鄭成功領兵進攻泉州,沈佺期亦率數千鄉民回響。沈佺期從此成為鄭成功得力幕僚。永曆十五年(1661)初,鄭成功議復台灣,諸將各有爭議,沈佺期則極力贊同。是年三月下旬,鄭軍誓師東征,留沈佺期等於廈門輔佐世子鄭經。鄭成功逝世後,沈佺期於永曆十八年三月隨鄭經入台灣。是時,台灣初辟,瘴氣為害,將士多不合水土,病者十之八九,沈佺期便以救死扶傷為己任,憑過去所學醫術,詳察病理,親自上山採藥,施送救治,拯救了許多病危軍民的生命。此後近20年,沈佺期在台灣行醫濟世,帶徒授醫,被台灣同胞尊為“醫祖”。

在台灣民間,每逢迎神賽會,便可以從彩旗上、畫屏里看到“沈中丞懸壺問世”的故事圖。圖中的“沈中丞”就是明代末年的沈佺期。沈佺期,字雲右,號復齋,福建南安人。“懸壺問世”是說沈佺期靠行醫而聞名於世間,古代稱行醫為“懸壺”。

沈佺期從小生活在山溝之中,諳熟許多民間青草藥方,後來讀書求官中了進士,做了吏部郎中。清兵入關後,他不肯投靠清廷,但看見明朝大勢已去,便棄官南下回到家鄉,隱居在南安大冒山甘露寺。洪承疇、吳三桂徵召他出來做官,並派兵包圍了甘露寺,沈佺期聞訊後,就跑到大冒山虎洞去避難。清廷多次徵召,他始終不肯接受,後來隱居在水頭鵠嶺白蓮寺。不久,他參加了鄭成功組織的抗清隊伍,幫助鄭成功協理軍機,共商反清復明大業。鄭成功對他很尊重,凡是軍國大事,都先徵詢他的意見而後行,並尊稱他為“老先生”,軍中的將士們則因他輔佐鄭成功協理軍機而尊稱他為“中丞大人”。鄭軍跨海東征時,他也隨軍去了台灣。

大軍驅逐了荷蘭侵略軍,進駐台灣的第三天,兵士中突然普遍得了痢疾。由於自小懂得民間草藥驗方,沈佺期便親自到山上找了幾種青草叫大家用這種標本采來煎服,果然藥到病除。這一來,沈中丞醫道如神便很快地在兵士中傳開了。

有一天,他正在山上尋覓草藥,不料遭到幾個不明原委的台灣高山族人的無理刁難。隨從士兵忍不住忿怒,想予回擊,沈佺期嚴肅地教育大家要以德待人,還是用行為來感化為好。

那時,荷蘭紅毛鬼雖然撤出台灣,但是島上的殘餘勢力尚未消除,特別是一些殘存的荷蘭傳教士,乘機散布流言蜚語,誣衊“鄭成功是一流寇,到處殺人放火,搜刮財物”,並告誡島上的居民“千萬不要與鄭成功來往”。所以當鄭成功初到島上時,碰到了許多困難。沈佺期看到這種情況,與鄭成功研究一番,決定深入到高山族村社作安撫工作。

這一天,鄭成功和沈佺期來到高山族聚居的村社,高山族酋長以為他們要來勒索什麼東西,排列了五盤金銀珠寶和五盤沙土作為“進獻”之“禮”。儀式開始,只見沈佺期走上前,將五盤沙土收了,剩下金銀珠寶,表示奉還。一個侍從忙向鄭成功附耳道:“那是土呀!”鄭成功望著沈佺期,向那侍從點了點頭說:“國家社稷,依賴土地而存在!沈先生的做法正合本藩心意!”人群喧譁,空氣忽然輕鬆活躍起來……

忽見一個高山族小頭目慌慌張張走到酋長的身邊,附耳吱吱喳喳地說些什麼。佺期身邊的兩個侍從看到這種情況,就特別警惕起來。因為他們認出這個小頭目,就是那天阻撓採藥的人。那酋長聽完侍從的報告,馬上向鄭成功施禮道:“卑人家有急事,恕不奉陪。”

如此一句話,更引起鄭成功的從人惶惶不安,都害怕此中有詐,經過再三詢問,才知道是酋長的兒子患了重病,情況十分危急。佺期心想,治病本來就是行醫人的天職,要是能夠把酋長兒子的病治好,也是聯絡高山族兄弟的好機會。便向鄭成功說明意圖,要求去探訪醫治。

當時高山族在台灣,一向受盡歧視和侮辱。他們的衣食住行和耕作技術,都很原始、落後。山中瘴氣沖天,瘟疫四起,又沒有良醫良藥,一旦染病,都束手無策,很多人因病而喪生。當沈佺期看完酋長兒子的病後,照例開了幾樣青草藥,叫從人立即到野外去采。不一會兒,從人把草藥采來。酋長一看是些處處可見的尋常野草,那滿懷的希望變成失望。只見他淡談地說了聲“謝謝!”,就將草藥隨便丟在一邊。這種不盡禮貌的行為,並不使佺期生氣和失望。他走近酋長說道:“請趕緊煎藥吧!”“謝謝!”酋長還是那淡淡的兩個字,便緊鎖雙眉在那裡踱來踱去。

佺期尋思這是一道難關,和十多天前登入島上一樣困難,又一樣重要。他覺得如果把這孩子救活,高山族就可以團結在國姓爺的周圍了。於是向身邊兩個從人道:“你們為他煎藥去吧!”兩個從人領了命令,剛要拿起草藥,只聽酋長聲色俱厲地喝道:“免!”佺期發覺他對那些草藥有懷疑,便從中拿了幾根,放在嘴裡嚼著嚼著……在場的人,神情各異。那酋長夫人跪在一邊喃喃地念著什麼禱語,然後站起來,走近丈夫身邊勸說道:“人家是一片真心,別這樣懷疑人呀!”酋長也意識到自己太過份,便說:“來人,把藥收下!”

佺期聽了,頓時渾身輕鬆起來,忙說:“您的手下恐怕不懂得煎藥!”便向身邊的從人道:“你們速速替他煎藥!”“那就太麻煩先生了!”酋長夫人至誠地作揖道。“夫人別客氣!”佺期也忙還禮,又向酋長道,“沈某想留下來看看貴公子服藥之後情況如何。”這一說,簡直像掀開壓在酋長心上的大石一樣,酋長馬上吩咐:“擺酒菜!”佺期並不推辭,因為他認為這是與高山族人融洽接觸的開端。

席間談談說說,酋長也越談越有興致,佺期便道:“沈某剛才進社,還發現有幾家好像有病人在呻吟,能不能帶我去看看?”酋長道:“那都是些奴才,不要勞您的大駕了!”佺期道:“都是蒼生良民,怎么能夠見死不救呢!”

正在說著,室內忽然傳出興奮的叫喊聲:“寶寶甦醒過來了!”酋長夫人熱淚盈眶地走了出來,跪伏在佺期面前,連呼:“救命大仙,救命恩人……”佺期忙攙扶起酋長夫人。這時只見那小頭目和兩個僕人也都匍匐出來,跪倒在佺期面前,說道:“奴才有眼不識泰山,前日觸犯聖駕,罪該萬死!”佺期一面笑著道:“那時還不相識,何罪之有!”一面親自將他們扶了起來,並叫他們帶路到患有病難之家去巡視一番。

如此一來,沈佺期幾乎每天都忙於為百姓診病就醫。他覺得在此時此地行醫,意義重大,便與鄭成功商量,騰出更多時間,下到村社懸壺行醫!就這樣,沈佺期經常在台灣的大街小巷,偏僻村社,為百姓治病。他靠懸壺行醫,消除了民族間的猜忌和隔閡,促進了民族之間的團結,使台灣的開發和建設得以順利進行,深受鄭軍及高山族同胞的敬仰和愛戴,稱他為“活神仙”。

沈佺期在台灣生活20多年,以行醫濟世,救人無數,積極傳播祖國的傳統醫學,對台灣的醫學起著深遠的影響,台灣同胞把他奉為“台灣醫祖”。

仕途考略

他從政後到底做了哪些事也不太清楚。參照《中國通史》中記載的一些史事,結合全期公生卒年限,以及他在中所提到的一些只鱗片爪的記述,只能作個略考。佺期公唐顯慶元年(656年)出生於河南省相州府內黃縣,上元元年(674年)中進士,時年18歲,古代能18歲中進士,仕人中鳳毛麟角,其前可入神童之列,其時可謂少年得志。這一年12月,武則天為籠絡人心,鞏固其政治地位,向唐高宗進奏了十二件事,這就是歷史上有名的“詔行十二條”,這“十二條”中的一條與佺期公有關,即提高才高位卑官吏。所以佺期公一入仕途就直接進入了唐王朝的最高權利集團的圈子裡,他最開始的職務是協律郎(相當於今天中華詩詞研究協會的研究員,)與侍制(相當於秘書),即無事時在南省(中書省,相當於國務院)從事文書工作或研究格律,皇帝出巡或有大型活動時跟隨做一些應制詩文,以歌時世,他對律詩的規範可能也是在做協律郎時完成的。從他的詩作中可以查出,這類詩詞他做了30多篇,詞句華麗,格律精嚴,但沒什麼實際內容,比較空泛。大概在30歲左右晉升為考功員外郎(相當於21世紀教育部下屬的招生辦副主任),屬五品或六品官之列。在唐朝五品以上的官員是由宰相提名,皇帝詔命。考功員外郎主要從事科舉考試的一些事宜。唐朝科考一般是三年一舉行,作為京官,非大比之年並不是很忙,公事之餘他的主要工作仍然是侍從武皇,做詩應對。則天皇帝的五言詩做得很好,書法也很有名氣,她的飛白為古今一絕,所以她對才人也格外看重,全期公也是她當時看重的俊才之一。佺期公與宋之問的五言詩在當時的宮庭應制詩人中是最上乘的。“南省推丹地,東曹拜瑣闈”就是當時詳細的描述。“惠移雙管筆,恩降五時衣。出入宜真選,遭逢每濫飛”這四句說明了他當時所受到的恩遇以及因得寵而遭到同僚的妒忌與中傷。

“三春給事省,五載尚書郎”從這句中可以考證佺期公大概在公元697年前後,由考功郎晉升為給事中,然後做了尚書。給事中任上3年,尚書任上5年。給事中在唐時是很大的官,相當於21世紀的國務院秘書長,同三品。具體負責中書省的日常政務工作。尚書在唐時一般由正三品以上官員充任,位列九卿,完全可以用“顯赫”形容。“寵邁乘軒鶴,榮過食稻鳧。何功游畫省,何德理黃樞”是在做尚書時享受的待遇和他自已發出的感慨;“案牘遺常禮,朋僚隔等威。上台行揖讓,中禁動光輝”這此詩句恰如其分地描述了給事中這個官職在中書省的地位與威風。唐時像給事中這樣一類實實在在的要職只能由皇帝信任的人或親信擔任。武皇當政時期,佺期公的仕途的確是一帆風順的,一直活躍在最高權利集團周圍,沒有做過地方官。從他的詩中可以看出,他無論在哪個崗位上任職,皇帝都很重視他,有活動他是必請之人。仕途上,他40歲以前做的是中等官吏,但很得寵,40歲以後做的是高官,他受寵30多年,這在古代官場是少見的。

沈佺期的詩文

雜詩三首·其三

唐代沈佺期

聞道黃龍戍,頻年不解兵。
可憐閨里月,長在漢家營。
少婦今春意,良人昨夜情。
誰能將旗鼓,一為取龍城。

古意呈補闕喬知之 / 獨不見

唐代沈佺期

盧家少婦鬱金堂,海燕雙棲玳瑁梁。
九月寒砧催木葉,十年征戍憶遼陽。
白狼河北音書斷,丹鳳城南秋夜長。
誰謂含愁獨不見,更教明月照流黃。

夜宿七盤嶺

唐代沈佺期

獨游千里外,高臥七盤西。
曉月臨窗近,天河入戶低。(曉 一作:山)
芳春平仲綠,清夜子規啼。
浮客空留聽,褒城聞曙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