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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于樞

鮮于樞

鮮于樞(1246-1302),元代著名書法家。字伯機,晚年營室名“困學之齋”, 自號困學山民,又號寄直老人。祖籍金代德興府(今張家口涿鹿縣),生於汴梁(今河南開封)。漢族,大都(今北京)人,一說漁陽(今北京薊縣)人,先後寓居揚州、杭州。大德六年(1302)任太常典薄。元世祖至元年間以才選為浙東宣慰司經歷,後改浙東省都事,晚年任太常典簿。好詩歌與古董,文名顯於當時,書法成就最著。明朱權《太和正音譜》將其列於“詞林英傑”一百五十人之中。《新元史》有傳。► 6篇詩文

楷書作品

道德經

此卷書法節錄老子《道德經》卷,從“天長地久”寫起,末書“老子道德經卷上”,共211行,因缺下半部分,所以未署款。每段接紙有“三教弟子”印。卷後有翁方綱跋,吳榮光題名,顏世清跋五段,又有“松下清齋”題簽。此帖曾經翁方綱、陸恭、葉恭綽等人鑑藏,有數方印記。

潘遵祁鈔錄《須靜齋雲煙過眼錄》著錄。

石鼓文

在唐代,曾有二個大人寫過《石鼓歌》,一是韋應物,一是韓愈鮮于樞所寫的《石鼓歌》是韓愈所作的七言詩。

石鼓文,亦稱獵碣或雍邑刻石,是我國現存最早的刻石文字。無具體年月,唐人韋應物和韓愈的《石鼓歌》都認為是周宣王時期的刻石。宋人歐陽修的《石鼓跋尾》雖設了三個疑點,但還是認為屬周宣王時史籀所作。宋人鄭樵《通志略》則認為《石鼓》系先秦之物,作於惠文王之後,始皇之前。近人羅振玉《石鼓文考釋》和馬敘倫《石鼓文疏記》都認為是秦文公時物,與韋、韓說法出入不大,只相差十七年。據郭沫若考證,《石鼓》作於秦襄公八年,距宣王更近。所不同者,出於宣王時史籀手筆或秦臣手筆罷了。《石鼓》於唐代初出土於天興三疇原(今陝西省寶雞市鳳翔三疇原),以後被遷入鳳翔孔廟。五代戰亂,石鼓散於民間,至宋代幾經周折,終又收齊,放置於鳳翔學府。宋徽宗素有金石之癖,尤其喜歡《石鼓》,於大觀二年(公元1108年),將其遷到汴京國學,用金符字嵌起來。後因宋金戰爭,復遷《石鼓》於臨安(今杭州),金兵進入汴京後,見到石鼓以為是“奇物”,將其運回燕京(今北京)。此後,石鼓又經歷了數百年的風雨滄桑。抗日戰爭爆發,為防止國寶被日寇掠走,由當時故宮博物院院長馬衡主持,將石鼓遷到江南,抗戰勝利後又運回北京,1956年在北京故宮展出。清乾隆五十五年(1790年),清高宗為更好地保護原鼓,曾令人仿刻了十鼓,放置於辟雍(大學)。現仿鼓在北京國子監。其形狀與刻字部位和原石鼓有不少差別。石鼓文的拓本,唐代就有,但沒有流傳下來。石鼓文比金文規範、嚴正,但仍在一定程度上保留了金文的特徵,它是從金文向小篆發展的一種過渡性書體。傳說在石鼓文之前,周宣王太史籀曾經對金文進行改造和整理,著有大篆十五篇,故大篆又稱“籀文”。石鼓文是大篆留傳後世,保存比較完整且字數較多的書跡之一。宋安國所藏石鼓宋拓本,被民國秦文錦售給日本東京河井荃廬氏。

鮮于樞行書《石鼓歌》傳世有二件,一在美國紐約大都會博物館,作於大德五年辛丑,年45歲,伯機即逝於此年,蓋絕筆也。書於經摺紙上,裱為橫卷。其二即此卷,雖無款,而筆法圓勁雍容,揮灑自如,望而知其為鮮于樞最成熟期之精品,且紙墨完潔,又勝大都會本一籌。

生平

據《鮮于府君墓志銘》記載,鮮于樞的高祖曾經做過官,祖父“讀書通大義,不為科舉業”。蒙古軍隊攻下德興府後,攜家南逃,走到居庸關被“盜”所殺,祖母帶全家到處奔波, 金哀宗天興元年(1232年),又北上定居范陽(今河北涿州)。鮮于樞的父親從事辦理運糧的差事。常年往返於中都、大都、汴梁以及揚州、杭州之間。鮮于樞少年時不斷隨父遷居。

鮮于樞有北方人的慷慨、豪氣,身材魁梧,鬍鬚濃重,朋友們稱其為“髯公”。同時期的人柳貫說他“面帶河朔偉氣,每酒酣驁放,吟詩作字奇態橫生。其飲酒諸詩,尤曠達可喜;遇其得意往往為人誦之”。自負隨意的性格,一開始就導致他與周圍環境及上層當權者的種種衝突。元世祖至元二年(1265年)以後,鮮于樞先後輾轉於汴梁、揚州、杭州、金華等地,擔任一些中下級官職,很不順利。常與上司爭是非於公庭之間,一語不合,則拂袖而去,為百姓愛戴,稱“我鮮于公”。曾三次去官或遭貶。37歲後定居杭州,於西湖虎林築困學齋。元成宗大德六年(1302年)被授予太常寺典簿,未及到任,逝於錢塘,年僅57歲。其墓位於今杭州西溪路原苗圃內(杭州城西森林公園)
闢謠“趙孟頫迫害鮮于樞”

鮮于樞生於蒙古定宗元年(1246),卒於元大德六年(1302),享年五十七歲;(1)趙孟頫生於宋理宗寶佑二年(1254),卒於元至治二年(1322)享年六十九歲。他們相識於至元十五年(1278)左右,之間往來二十四年之久。雖彼此都在宦途上南北奔波,但一有機會總要聚會,談文說藝,樂此不疲。特別是在趙孟頫休病吳興和在浙江儒學提舉任上的時候,往來應該更加密切。本文試對鮮于樞、趙孟頫的行蹤略作勾勒,以明他們之間的交往經過。

鮮于樞和趙孟頫是一對惺惺相惜的藝術知己。用趙孟頫的原話來說“契合無間言,一見同宿昔”、“書記往來間,彼此各有得”。他們不但“奇文既同賞,疑義或共析”,而且“絕妙晉唐帖”、“最後得玉鉤”也一起“握手傳玩余,歡喜見顏色。”(2)在趙孟頫尚未到京師之前,鮮于樞已經向田衍等友朋大力宣揚趙孟頫,說他:神情簡遠,若神仙中人。在趙孟頫尚沉迷於宋高宗書法時,鮮于樞又一語驚醒夢中人:令其從右軍入手。自此趙孟頫得書法大進,氣韻格調,遊刃於晉人之間,為他成為元代書壇的書壇巨擘奠定了基礎。鮮于樞、趙孟頫均擅古琴。鮮于樞覓得許旌陽手植桐,斫了“震雷”、“震余”兩架古琴,並把“震余”送了趙孟頫。

元朝初年,以杭嘉湖為中心活躍著一個特殊的文人群體,他們經常舉行類似“雅集”的活動。一起論文說藝、賞書觀畫、聆聽古琴為樂事。“雅集”的地方往往是富有收藏者的家中,鮮于樞的困學齋似乎是“雅集”的中心之一。參加的人既有宋朝的遺民,如周密等;又有元朝的官吏,如喬簣成、仇鍔等;既有書畫名家,如趙孟頫、鮮于樞等,也有收藏家張謙等。

主要成就

鮮于樞的傳世書法作品約有四十件,多為行草書,且以墨跡為主。他的書法由唐人書法入手,再上溯東晉二王。他功力紮實,善懸腕作字,喜用狼毫,強調骨力。他的大字楷書雄逸健拔,圓潤遒勁,氣勢磅礴而不失規矩。行書結體謹嚴,真力飽滿,瀟灑自然。草書學懷素並能自出新意,筆法縱肆,氣魄恢宏。

明代王世楨嘗雲 『鮮于博學,負材氣,貌偉而髯,類河朔傖父。余見其行草,往往以骨力勝,而乏姿態,略如其人,以故聲稱漸不敵趙吳興。』

由於一生官位都不高,常賦閒家中,鮮于樞得以充分發揮自己的藝術才能,他除具書法專長外,更是一位文學家,寫下了許多詞。他還能作曲,彈得一手好琴,而且精通文物鑑定。正因為有廣泛的藝術修養,且將之融合到書法中,鮮于樞方成為書法大家。鮮于樞早歲學書法,未能如古人,偶於野外看見二人輓車泥淖中,頓有所悟。他寫字時多用中鋒回腕,筆墨淋淳酣暢,氣勢雄偉跌宕,酒酣作字奇態橫生。鮮于樞兼長楷書、行、草書,尤以草書為最。他的功力很紮實,懸腕作字,筆力遒健,著有《困學齋集》。鮮于樞與趙孟頫齊名,同被譽為元代書壇“巨擘”,並稱“二妙”、“二傑”,但其影響略遜於趙孟頫。

書法作品

《石鼓歌》是唐代韓愈的作品,鮮于樞所書該詩是在中國書法史上享有盛名的珍稀墨寶。據介紹,“石鼓文”是我國現存最早的刻字文字,唐初出土,名聲不著,韓愈作《石鼓歌》以彰顯,推為國寶。

鮮于樞《石鼓歌》是元代書壇巨擘,對後世草書影響至深。其草書的《石鼓歌》用筆中鋒直下,稍斂毫芒,圓勁豐潤,渾雄朴茂而凝重,淋漓酣暢中蘊含著森嚴規矩。據了解,此卷不僅是墨寶巨珍,更是書家法帖。據介紹,鮮于樞寫《石鼓歌》傳世有兩本,一部作於元大德五年,現存於美國大都會博物館,其二為本卷,是鮮氏書藝成熟期的完美之作,其紙墨完潔,較“大都會本”的絕筆之作,更勝一籌。

鮮于樞的詩文

宋代鮮于樞

一官屢厄黃楊閏。

水龍吟 拱北樓呈漢臣學士 郁氏續書畫題跋記

宋代鮮于樞

倚空金碧崔嵬,鳳山直下如拳小。仰瞻天闕,北辰不動,眾星環繞。喚起群聾,銅龍警夜,靈鼉催曉。自鴟夷去後,狂瀾未息,從此壓,潮頭倒。回睨呀然雙璧,問遺蹤劫灰如掃。三吳形勝,千年壯觀,地靈天巧。航海梯山,獻琛效貢,每繇斯道。惜無人健筆,載歌謠事,詫東南好。

念奴嬌 八詠樓 詞品卷五

宋代鮮于樞

長溪西注,似延平雙劍,千年初合。溪上千峰明紫翠,放出群龍頭角。瀟灑雲林,微茫菸草,極目春洲闊。城高樓迥,恍然身在寥廓。我來陰雨兼旬,灘聲怒起,日日東風惡。須待青天明月夜,一試岩維佳作。風景不殊,溪山信美,處處堪行樂。休文何事,年年多病如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