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日黃埃,夢不到、清溪翠麓。空健羨、君家別墅,幾株幽獨。骨冷肌清偏要月,天寒日暮尤宜竹。想主人、杖履繞千回,山南北。
寧委澗,嫌金屋。寧映水,羞銀燭。嘆出群風韻,背時裝束,競愛東鄰姬傅粉,誰憐空穀人如玉。笑林逋、何遜漫為詩,無人讀。
寧委澗,嫌金屋。寧映水,羞銀燭。嘆出群風韻,背時裝束,競愛東鄰姬傅粉,誰憐空穀人如玉。笑林逋、何遜漫為詩,無人讀。
一夢揚州事。畫堂深、金瓶萬朵,元戎高會。座上祥雲層層起,不減洛中姚魏。嘆別後、關山迢遞。國色天香何處在,想東風、猶憶狂書記。驚歲月,一彈指。
數枝清曉煩馳騎。向小窗、依稀重見,蕪城妖麗。料得花憐儂消瘦,儂亦憐花憔悴。漫悵望、竹西歌吹。老矣應無騎鶴日,但春衫、點點當時淚。那更有,舊情味。
物微生處遠,往還來、非但稻粱求。似愛長安日,怕陰山雪,善自為謀。個裡幸無鳴鏑,隨意占沙洲。歸興何妨待,風景和柔。
昔到衡陽回去,今隨陽避地,遍海南頭。與西川流寓,彼此各淹留。未得雲中訊息,登望鄉台了又登樓。江天闊,幾行草字,字字含愁。
昔到衡陽回去,今隨陽避地,遍海南頭。與西川流寓,彼此各淹留。未得雲中訊息,登望鄉台了又登樓。江天闊,幾行草字,字字含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