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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紅箋,淚題錦句。西湖豈憶相思苦。

出自宋代劉將孫的《踏莎行·閒遊

水際輕煙,沙邊微雨。荷花芳草垂楊渡。多情移徙忽成愁,依稀恰是西湖路。
血染紅箋,淚題錦句。西湖豈憶相思苦。只應幽夢解重來,夢中不識從何去。

創作背景

這首小詞作於宋亡之後,調下題作“閒遊”,上闋寫閒遊中所見,下闋寫閒遊中所感,日日夜夜在懷念故都臨安,卻以反詰的語氣遙問西湖是否還記得相思之苦。詞人那種想見西湖又怕見西湖的矛盾心理以及在現實生活中莫知所從的迷惘心情正是通過這樣的詰問表達了出來。

賞析

詞的起首三句,由遠而近描繪了眼前景色。這樣的寫法基本上是排列名詞,沒有動詞;讓各種物象組成餘味無窮的畫面。並含蓄地表達了自己的幽閒情致。

“多情移徙忽成愁,依稀恰是西湖路”兩句,如奇峰突起。境界驟變。詞人方才的閒遊似“雲無心認出岫”,至此頓生棖觸,優遊之情馬上化成一腔悲恨。

這一轉變也是有條件的:其一是客觀上“荷花芳草垂楊渡”這些景物具有與西湖相似的特徵;其二是主觀上詞人有見過西湖的印象和懷念臨安的思想。因此當他在閒遊中睜開雙眼時,面前仿佛呈現出西湖的迷濛景色,胸中立即泛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愁情。

過片三句,是全篇感情的高潮。紅箋以血染。錦句用淚題,全是傷心之語,可見愁恨之深。下面他不說自己日日夜夜在懷念故都臨安,卻以反詰的語氣遙問西湖是否還記得相思之苦。詞人正是通過這樣的詰問表達了憶念故國之情。

結尾二句,前後呼應,感情又深入一層。前面說眼前景色恰是西湖,然又不是真正的西湖。可見西湖之遙遠。並不純粹由於地理上的間阻,同時也是由於政治上的限隔。那么怎樣才能重到真正的西湖呢?詞人唯有托諸夢境。

“只應幽夢解重來”是推想之辭,然亦反映了現實中重到西湖之不可能。接著“夢中不識從何去”一句,又推進一層,意謂西湖只有在夢中才能重到,可是即使到了夢中。他也不知從哪條路前去西湖。詞人那種想見西湖,怕見西湖的矛盾心理,在現實生活中莫知所從的迷惘心情。十分含蓄地流露出來,給人以回味的餘地。

劉將孫

劉將孫

劉將孫(1257—?)字尚友,廬陵(今江西吉安)人,劉辰翁之子。嘗為延平教官、臨江書院山長。事跡見《新元史。劉辰翁傳》。有《養吾齋集》四十卷,久佚。《四庫總目提要》云:“將孫以文名於宋末,濡染家學,頗習父風,故當時有小須之目。”《彊村叢書》輯有《養吾齋詩餘》一卷。► 41篇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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