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古詩文古書籍網

兵部·卷五十八

作者:李昉

○獻俘

《詩》曰:一月三捷。

《左傳》曰:秋七月丙申,振旅凱以入於晉,(凱,樂也。)獻俘授馘,飲至大賞,(授,數也。獻楚俘於廟。)征會討貳,(征會諸侯,將冬會於溫。)殺舟之僑以徇於國,民於是大服。

又曰:晉侯使趙同獻狄俘於周,不敬。劉康公曰:"不及十年,原叔必有大咎,(劉康公,元孝原叔趙同也。)天奪之魄也。"

又曰:春士會帥師滅赤狄甲氏及留吁鐸辰,(鐸辰,留吁之屬也。)三月獻狄俘於廟。

《晉書·載記》曰:石季龍攻陷徐龕,送之襄國,勒囊盛於百尺樓,自上殺之。令步都等妻子刳而食之,坑龕降卒三千。

又曰:杜預平吳,王濬先到上得孫歆頭。預後至送歆,洛中以為大笑。

《梁書》曰:沈林子獻捷書,每以實聞。武帝問其故,林子曰:"夫王者之師,本有徵無戰,豈可復增張虜獲以示誇誕?昔魏尚以盈級致罰,此後乘之良轍也。"武帝曰:"乃所望於卿也。"

《後魏書》曰:裴叔業率王茂先、李定等來侵楚王戍,傅永適還州。王肅復令傅永討之。永將心腹一人馳詣楚王,至即令填塞外塹,夜伏俘士一千人於城外,曉而叔業等至,頓於城東,列陣置長圍。永所伏兵於道左擊其後軍,破之。叔業乃令將佐守所列之陣,自率精甲數千救之。永上門樓觀叔業南行五六里許,便開門奮擊,遂摧破之。叔業進退失圖,於是奔走。左右欲追之,永曰:"弱卒不滿三千,彼精甲猶盛,非力屈而敗,直墮吾計中耳。既不測我之虛實,足喪其膽,俘此足矣,何假逐之。"獲叔業傘扇鼓幕甲仗萬餘。兩月之中,遂獻再捷,高祖嘉之。

《後周書》曰:武帝平齊。夏四月;至自東伐,列齊主於前,其王公等並從,車輿、旗幟及器物以次陳於其後。大駕布六軍,備凱樂,獻俘於太廟,京邑觀者皆稱萬歲。戊申,封齊主為溫國公。

《唐書》曰:武德中,西突厥葉護可汗遣使請婚,又入寇邊上。高祖謂群臣曰:"突厥入寇而復請和,和之與戰,其策安在?"太常卿鄭元璹對曰:"若擊之則怨深,難以和緝。"中書令封德彝進曰:"若不戰而和親,夷狄必謂中國畏懼。"未若擊之,克捷而和親,此則為威恩兼舉。"高祖然之。戊辰,西突厥遣使獻名馬。己巳,并州大總管襄邑王神符擊突厥於汾東,斬首五百級,虜其馬二千匹。汾州刺史蕭顗斬突厥五千餘級。

又曰:太宗平東都凱鏇,親被黃金甲,陳鐵馬一萬騎,甲士三萬人,前後部鼓吹,俘二偽主及隨神器輦輅獻捷於太廟。高祖大悅,行飲至禮以享焉。

又曰:張瑾初仕隋,歷職顯貴。煬帝被圍於雁門也,瑾以驍果出城擊戰;一日九捷。煬帝登城望之,大悅。賜物二千段。

又曰:元和中,忠武軍節度使李光顏奏破吳元濟之眾,上大悅,賜其告捷使奴婢銀錦。

又曰:元和十二年十月,唐、鄧、隋節度使李愬帥師入蔡州,執賊帥吳元濟以聞,淮西平。辛巳,上御宣政殿受朝賀,九品已上及宗子、四夷之使皆會。

又曰:元和十四年,魏博節度使田弘正遣使獻逆臣李師道,命左右軍兵衛之。先獻於太廟郊社,上御興安門,百僚於門下列位稱賀。

又曰:元和中,昭義節度郗士美以賊首三百來獻,詔梟於通化門外。

○班師

《爾雅》曰:出曰治兵,尚武也;入曰振旅,反尊卑也。(郭璞曰:幼賤在前,貴勇也;尊老在後,尚儀也。)

《詩》曰:出車,勞還率也。"赫赫南仲,薄伐西戎。昔我往矣,黍稷方華。""春日遲遲,卉木萋萋。""執訊獲醜,薄言還歸。"

又曰:杕杜,勞還役也,"有杕之杜,其葉萋萋"。

《周禮》曰:若師有功,左執律,右秉鉞,以先凱樂獻於社。

《左傳》曰:三年而治兵,入而振旅,歸而飲至,以數軍實。(飲至於廟以數車徒所獲也。)

又曰:楚子敗晉師於邲,潘黨曰:"君盍築武軍而收晉屍以為京觀。"楚子曰:"夫文止戈為武,武有七德:禁暴、戢兵、保大、定功,安人、和眾、豐財者也。我無一焉;何以示子孫。"祀於河,作先君宮,告成事而還。

《後漢書》曰:曹操討劉備,出教曰:"雞肋"。外曹莫曉,楊德祖曰:"夫雞肋,食之則無所得,棄則我惜。公歸計決矣。"操乃還軍。

又曰:馬援自南方振旅還京師,軍吏經瘴疫死者十四五,賜援兵車一乘。

《晉書》曰:王濬平吳,上表云:"間在秣陵,諸軍凡二十萬眾,臣軍先至,為土地之主。百姓之心皆歸仰臣,臣切敕所領,秋毫不犯。諸有市易皆明破券契,有違犯者凡斬十三人,皆是人所知也。餘軍縱橫,詐稱臣軍,而軍類皆蜀人,幸以此自別耳。"

又曰:賈充為伐吳大都督。孫皓降於王濬,充未之知,方以吳未可平,抗表請班師。充表與告捷表同至。朝野以充位居人上,智出人下。

《宋書》曰:十二月丙申,大軍次左里,將戰。帝麾之,麾竿折,幡沉於水,眾鹹懼。帝笑曰:"昔覆舟之役亦如此,今勝必矣。"遂攻其柵。盧循單舸走,眾軍皆弛。晉帝遣侍中黃門,勞師於行所。

《三國典略》曰:齊公憲夜收軍,欲待明更戰。達奚武謂之曰:"洛陽軍散,人情駭動,若不因夜速還,明日欲歸不得。武在軍旅久矣,備見形狀,豈可將數營大眾一朝而棄之。"憲從其諫,遂全軍而反。

《後魏書》曰:蕭衍寇徐、兗州,邢巒大破之,鏇師。世宗臨東堂勞之曰:"卿役不逾時克清妖醜,鴻勛碩美,可謂不愧古人。"巒曰:"此是陛下威略聖靈,加以將士之力,臣何功之有?"

《白虎通》曰:古者師出不逾時者為怨思也。天道一時生物養人者,天之貴物也。逾時即內有怨女,外有曠夫。《詩》曰:"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春秋》曰:宋人取長葛。傳曰:"外取邑皆不書,此何謂以書?久也。"

《六韜》曰:武王平殷還,問太公曰:"今民吏未安,賢者未定,何以安之?"太公曰:"無故,如天如地。"

《說苑》曰:魏文侯攻中山,樂羊將,已得中山。還反報文侯,文侯命主書曰:"群臣賓客所獻書,操以進。"主書者舉兩篋以進,令將軍視之,盡難攻中山之事也。將軍還,北面而再拜曰:"中山之舉也,非臣之力,君之功也。"

《韓子》曰:晉文公將與楚戰,召舅犯問曰:"吾將與楚戰,彼眾我寡,為之奈何?"對曰:"臣聞之,君子不厭忠信,戰陣不厭詐偽,君其詐之而已。"又問雍季,對曰:"焚林而田,後必無獸。以詐遇民,後必無民。"公曰:"善!"以舅犯謀與楚戰,大敗之。歸行爵,先雍季而後舅犯。群臣曰:"城濮之事舅犯之謀,夫用其言而後其身,可乎?"公曰:"此非若所知。夫舅犯之言,權也;雍季之言,萬世之利也。"

○罷兵

《史記》曰:漢武帝患匄奴屢為邊患,雁門馬邑豪聶壹因大將軍王恢言"匈奴初和親親信,邊可誘以利致之,伏兵襲擊,必破之道也。"帝召問公卿曰:"今欲舉兵攻之,何如?"韓安國曰:"臣聞高皇帝圍於平城,匈奴至者投鞍,高如城者數所。平城之飢,七日不食,天下歌之。及解圍反位而無忿怒之心。夫聖人以天下為度者,不以己私怒傷天下之政。故乃遣劉敬奉金千斤以結和親,至今為五代利。孝文皇帝又嘗一擁天下之精兵聚之廣武常谿,終無尺寸之功,而天下黔首無不憂,孝文悟於兵之不可宿,故複合和親之約。此二聖之跡足以為效矣。竊以為勿擊便。"

《漢書》曰:元帝時,朱崖、儋耳二郡夷數反,賈捐之上書請不擊。其略曰:"臣聞堯、舜、禹三聖之德,地方不過千里,西被流沙,東漸于海。朔南暨聲教,欲與聲教則理之,不欲與者不強理也。是以頌聲並作,視聽之類,鹹樂其生。秦氏興兵遠攻,貪外虛內,務欲廣地,而天下潰叛。賴聖漢為百姓請命,平定天下。至孝武皇帝以國富人逸,攘卻匈奴,西連諸國,至於安息,東過碣石。造鹽鐵酒榷之利,以佐用度,猶不能足。當此之時,寇賊並起,征伐不休之故也。今陛下不忍悁悁之忿,欲驅士眾擠之大海之中,(悁,居緣切。擠,祖奚切。)快心幽冥之地,非所以保全元元也。詩云:"蠢爾蠻荊,大邦為仇。"自古患之久矣,何況萬里之蠻乎?臣竊以往者羌軍言之,暴師曾未一年,兵出不逾千里,費四十餘萬。大司農錢盡,乃以少府禁錢續之。夫一隅為不善,費尚如此,況於勞師遠攻,亡士無功乎!臣愚以為非冠帶之國,禹貢所不及,皆可無以為也於是。"遂罷其郡。

《後漢書》曰:光武建武中,北匈奴衰弱。臧宮、馬武上書請臨塞厚懸購賞,喻告高勾驪、烏桓、鮮卑攻其左,發河西四郡及天水、隴西羌胡擊其右,如此北虜之滅,不過數年矣。帝曰:"舍近謀遠者,勞而無功;舍遠謀近者,逸而有終。故曰:務廣地者荒,務廣德者強。有其有者安,貪人有者殘。殘滅之政,雖成必敗。今國無善政,災變不息,百姓驚惶,人不自保,而復遠事邊外乎?孔子曰:吾恐季孫之憂,不在顓臾。"自是諸將莫敢復言兵事。

《魏志》曰:諸葛誕據壽春反,魏將王基討之。司馬文王欲遣諸將輕兵深入,招迎吳將唐咨等子弟因釁有盪覆吳之勢。基諫曰:"昔吳將諸葛恪乘東關之勝,竭江表兵以圍新城,城既不拔,而眾死者太半。蜀將姜維因洮上之利,輕軍深入,糧餉不繼,軍覆上珪。(音圭)夫既勝之後必輕敵,則慮難不深。今賊新敗於外,又內患未弭,是其修政設慮之時也。且兵出逾年,人有歸志,俘馘十萬,罪人斯得。自歷代征伐未有全兵獨克如今之盛者也。武皇帝破袁紹於官渡,自以所獲已多,不復追奔,懼挫威也。"從之。

《尸子》曰:公輸般為蒙天之階。階成,將以攻宋。墨子聞之,赴於宋,至於郢,見般曰:"聞子為階將以攻宋,宋何罪之有?無罪而攻之,不可謂仁。胡不已也?公輸般曰:"不可。吾既以言之王矣。"墨子曰:"胡不見我於王?"公輸般曰:"諾。"墨子見楚王曰:"今有人於此,舍其文軒,鄰有弊輿而欲竊之;舍其錦繡,鄰有短褐而欲竊之;舍其粱肉,鄰有糠糟而欲竊之;此為何若人?"王曰:"此為竊疾耳。"墨子曰:"荊之地方五千里,宋之地方五百里,此猶文軒之與颺輿也,荊有雲夢,犀、兕、麋、鹿盈之,以江漢魚、鱉、黿、鼉為天下饒,宋無雉兔鮒魚者也,猶粱肉之與糠糟也;荊有長松、文梓、楩楠、豫章,宋無長木,此猶錦繡之與短褐也。臣以王之攻宋也,為與此同類。"王曰:"善!請無攻宋。"

《呂氏春秋》曰:秦興兵欲攻魏。司馬唐諫秦君曰:"段乾木賢者也,而魏禮之,天下莫不聞,無乃不可加兵乎?"秦君乃按兵而輟,不攻魏。文侯可謂善用兵矣。聞君子之用兵也,莫見其形,其功已成。此之謂也。

○偃武

《易》曰:"澤上於地,萃。君子以除戎器,戒不虞。"

《書》曰:武王伐殷,乃偃武修文。(倒載干戈,包以虎皮,示不用也。行禮射,設庠序,修文教也。)歸馬於華山之陽,放牛於桃林之野,示天下弗服。(山南曰陽。桃林在華山東北,皆非長養牛馬之地,欲使自生死,示天下不復乘用也,修文教也。)

《禮記》曰:"武王克商後,散軍而郊,左射狸首,右射騶虞,而貫革之射息矣。歸馬於華山之陽,放牛於桃林之野。干戈弓矢包之以虎皮,示天下不復用兵也。

《左傳》曰:宋向戍欲弭諸侯之兵以為名。子罕曰:"天生五材,民並用之,廢一不可,誰能去兵?兵之設久矣。所以威不軌而昭文德也。聖人以興,亂人以廢,興廢存亡,昏明之術皆由兵也。而子求去之,不亦誣乎!"

又曰:"武王克商,作頌曰:"載戢干戈,載櫜弓矢。"

又曰:夫文止戈為武。

《家語》曰:孔子北游,登於農山,曰:"二三子各言其志,吾將擇焉。"子路進曰:"由願白羽若月,赤羽若日,攘地千里,搴旗折馘,惟由能之。"子貢進曰:"賜願旗鼓相望,縞衣白冠陳說其間,二國釋怨,惟賜能之。"顏回曰:"回聞薰蕕不同器而治,回願得明王聖主而相之,鑄劍戟為農器,放牛馬於原藪,則由無所施其勇,賜無所用其辯矣。"孔子曰:"美哉,德也。"

《史記》曰:始皇曰:"寡人賴宗廟之靈,六王鹹服其辜,天下大定,收天下兵器銷以為鍾鐻金人十二,重各千斤,置鹹陽之宮中。"

《漢書》文帝詔曰:"朕能任衣冠,念不到征討,故雞鳴狗吠,煙火萬里也。"

又《食貨志》曰:武帝末年,悔征伐之事,乃封丞相為富民侯。顏師古曰:"欲百姓之殷實,故取其嘉名也。"

《莊子》曰:孔子謂盜跖曰:"將軍有意聽臣,臣請南使吳越,北使齊魯,東使宋衛,西使晉楚,使為將軍造大城數百里,立數十萬戶之邑,使尊將軍為諸侯,與天下更始罷兵休卒,收養昆弟,共祭先祖,此聖人才士之行而天下之願。"

又曰:見侮不辱,救民之斗;禁攻寢兵,救世之戰。

《古司馬法》曰:古者,武軍三年不與民,睹之勞也,上下相報,和之至也。(還師罷兵,復戎卒,三年不徭役以答人勞。)得意則凱樂,歌示喜也。(聖主誅不義,百姓皆得其所喜樂,各安其居,樂其常。)偃伯靈台,答民之勞,告不興也。(偃,休息也。伯,主兵也。靈台頌德美之,喜以祭天,示不復用兵也。)

《呂氏春秋》曰:武王以武得之,以文持之。倒戈弛矢,示天下不用兵。

《尸子》曰:武王已戰之後,三革不累,五刃不〈石玄〉,牛馬放之歷山,終身弗乘也。

《淮南子》曰:秦之時,高為台榭,大為苑囿,遠為馳道。鑄金人,(秦始皇二十六年,初兼天下,有長人見於臨洮,其高五丈,足跡六尺,因寫其形,鑄金人以像之。翁仲君何是也。)發謫戍入芻槁,(戍守長城也,入芻槁之稅以供國用也。)頭會箕賦於少府。(頭會,隨民口數人責其稅,箕賦,似箕斂民財,多取意也。少府,官名,如今司農。)丁壯人夫西至臨洮狄道。(臨洮,隴西之縣,洮水北。狄道,漢陽之縣是也。)東至會稽浮石,(會稽,山名。浮石,隨水高下,言不沒,皆在遼西界。一說會稽山在泰山下,封於泰山,禪於會稽是也。)南至豫章桂林,(豫章郡,桂林鬱林也。)北至飛狄陽原。(飛狄在代郡南飛狄山也。陽原在太原。)道路死人以溝量。(言滿溝也。)當此之時,忠諫者謂之不祥,而道仁義者謂之狂逮。至高皇帝存亡繼絕,(漢高祖也。)舉天下之大義,躬自奮袂執銳以為百姓請命於皇天。(執利兵,伐無道,以求百姓之命,祈之皇天也。)當此之時,天下雄俊豪英暴露於野澤。(才過千人為俊,百人為豪,萬人為英。)前蒙矢石而後墮溝壑,出百死而紹一生,以爭天下之權,(墮,入也。紹,至也。)奮武勵威,以決一旦之命。當此之時,豐衣博帶而道儒墨者以為不肖。(言尚武也。)逮至累亂以勝,(勝暴亂也。)海內大定,繼文之業,立武之功。(繼文王受命之業、武王誅無道之功。)履天子之圖籍,造劉氏之貌冠。(高祖於新農所作竹冠,一曰季貌冠也。)總鄒魯之儒墨,通先聖之遺教,載天子之旗,乘泰輅,建九旒,撞大鐘,擊鳴鼓,奏鹹池,持乾戚。(《周禮》:天子五輅,泰輅,上輅也。王者功成作樂,故撞鐘擊鼓。《鹹池》,黃帝樂也。乾,楯也。戚,斧也。春夏舞者所執。)當此之時,有立武者見疑一世之間,而文武代為,雌雄有時而用也。今世之為武也。則非文為;為文者,則非武。更相非,而不知時世之用也。

《說苑》曰:魏文侯與田子方語,有兩童子衣青白衣而侍於君前。子方曰:"此君子之寵子乎?"文侯曰:"非也。其父死之於戰,此其幼也。寡人收之。"子方曰:"臣以君之賊心為足,今滋甚。君之寵此子也,又且以誰之父殺之乎?"文侯愍然曰:"寡人受命矣。"自是以後,兵革不用。

左太沖《魏都賦》曰:喪亂既弭而能宴武,人歸獸而去戰,蕭斧戢柯以押刃,虹旌攝麾以就卷。

沈休文詩曰:丹浦非樂戰,負重切君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