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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五十

作者:徐夢莘

炎興下帙一百五十。

起強興三十二年閏二月,盡四月二十一日丁巳。

閏二月洪邁充通金人使副書。

《書》曰:邁等咨目頓首再拜國信驃騎國信郎侍講服德譽之久南北阻絕無緣良會下情但工欽仰即日春寒伏惟台候動止萬福邁等自去冬扈蹕至建康前月被令旨迎候使節已至淮西奉候數日矣。今承泗州蒲察(改作富察)移文知大旃。且至符離有上稟事宜已令泗州守關報今。又得指揮令通書蓋自古以來鄰邦往來並用敵國禮昴者本朝皇帝上為先帝下為生靈勉抑尊稱以就和好而貴國無故興師長驅涉境欺天背盟神怒民怨會不鏇踵自取夷滅既已兩國交兵則是大誼已絕竊聞大金新皇帝即位有仁厚愛民之心本朝皇帝亟諭將帥止令收復外不許追襲貴國師歸方議遣使另修誓好乃蒙貴朝朝首拜信使舉國欣幸無以為喻但一切之禮難以復仍舊貫更候惠顧曲折面聞唯界首一事舊以淮為境至中國取接今泗州臨淮虹縣之北迤邐迎候乃隨宜排辨宿頓矣。邁等禮合至界首但泗州這北更無人煙館舍難以容眾只候近訁毛當至臨淮上謁想惟高明必能洞察今遣使臣特浼記史瞻望不遠預以為慰更祈保護以副願言不宣。

金人攻海州。

十六日癸未吳玠克大散關。

金人既失秦州及熙河等州乃堅守大散關以拒王師吳玠遣姚仲等諸將攻吉數月不下仲幕屬朱紱乃投劄子於總領王之望請科斂四川民戶出財賞軍關乃可下《書》曰:先生以博大高明之不當艱難險阻之時凡百設施莫非經濟顧茲全蜀久賴綏撫雖三邊用兵之際無征輸重困之勞自非先生以體國愛民為念何以及此然天下之勢固有不兩立者兵與民是也。兵不可不費財而責其萬死之切民不可不出財而濟其一時之急此天下之通理也。先生深知兵民兩相為用之策矣。聞蜀民自軍興之後恬然自安不知有用兵之費先生恩德固亦大矣。然有可言者紱為先生門下士豈敢自隱。且時殊事異故宜改更不可執一自虜(改作金)人九月六日叩關於時事出倉卒諸云:大軍一出必遂破敵初宣撫吳公自謂可以兩月為期必能克敵既而虜(此字改作金人)壁愈堅。

相持已踰四月矣。將帥牽制久未成功兵不可不謂之暴露如今日事勢與前日不同先生當救時之失以取必勝茲其時也。聞之諸軍鬥志不銳戰心不壯。且曰:使我力戰就能果效微勞其如賞給當在何處伺候核實保明獲早宣司總司指麾往返數旬,豈能濟急大率目今呈勢與前時既異不立重賞何以責人於無事前宣撫吳公僅能保守全蜀蓋賞厚而戰士用命也。乞先生詳酌事機別與措置略用斂科軍須之準備賞給錢物近一二百萬自部所移文諸帥明出曉示號令諸軍各使立功以就見賞謂如散關一處設如當初有銀絹各一二萬匹兩錢引一二十萬道椿在鳳州宣撫吳公節使姚公以上件賞給明告諸軍遣一二統制官各以其所部全軍一出諭之曰:當進而退則坐律進而勝捷關隘則有此重賞如是而軍不用命虜(改作敵)不破滅無有也。說者蓋謂方今朝廷財用所不取紱曰:不然先生體國愛民之心朝野孰不共知事固有當更張則悠久不能力濟機會令一勞而久逸暫費而永甯正在此舉紱之區區未必可行幸先生恕其狂愚,或以為可教則一覽付之火之望讀之大駭乃答《書》曰:辱示劄目見咎不科斂百姓異哉!足下之言也。本所以財賦為職事應副諸軍自當竭力。若是軍須闕乏有功將士合賞但於王少卿取辦可也。至於科斂何預哉!仆中原人蜀中無一錢生業亦無親族寓居其不科斂何私於蜀蓋以大軍十餘萬眾仰給於此不得不愛養其民力以固根本有四川民力則有三軍四川民窮則三軍坐困矣。如足下輩月俸歲廩不從虛空中來亦知其所自乎!朝廷德意深厚每務寬恤東南調度如此不聞斂取於民四川獨可以橫賦乎!國家養兵所以保民而足下乃為軍民不兩立恐非安民和從豐財之義。又云:用兵本約兩月今已四月然則解嚴未可期也。。若本所當時便徇諸處無藝之求只作兩月計則今日何以枝梧事未可期則所責無限不。且愛民力以備方來之須將如民日何仆之不斂於民力所以為諸軍也。用兵百三十日糗糧劃料銀絹錢引所在委積未嘗乏興而足下乃爾云云不知軍行出入何處闕錢糧何處闕草料累次給犒並朝廷支賜自是諸軍應報稽緩文字才到本所立便給散略我留阻。若是給賞則須候有功諸軍既無功狀本所憑何。

支放散關前攻不下聞自有說莫不為無有銀絹錢引否不知散關是險固不可取乎!豈由是可取之理而無銀絹錢引之故乎!士卒不肯用命豈計司之責必有任其咎者況聞攻關之日死傷不少則非士卒之不用命矣。自來兵家行動。若逗撓無功多是以糧道不繼嫁禍於有司以自解亦未聞以為堆垛賞給為詞者也。國家息兵二十年將士不戰竭四川之資以奉之一旦臨敵更須堆垛銀絹而始可用則軍政可知矣。。且如向來和尚原丁劉圈殺金平諸軍大捷近日吳宣撫取方山原秦州等處王四廂取商虢等州吳四廂取唐鄧州亦不聞先堆垛銀絹始能破敵也。朝廷賞格甚明本所初無慳吝如秦州始平之功得宣司關狀即時行下魚關支散何嘗稍令闕誤兼魚關簽廳所備金帛錢物充滿府藏宣撫不住關撥豈是無椿辦耶顧生民膏血不容我功而得耳假令仆重行科斂積金至斗諸軍衣糧犒設支賜之外。若無功效一錢豈容妄得哉!。若果有功豈容本所以不科斂而不賞乎!諸軍但務立功無患賞給之不行也。但管取足無問總所科斂與不科斂也。劉宴斂不及民何害李郭這勛李晟屯東渭橋無積貲輸糧以忠義感人卒滅大盜足下以書生為人幕府不能以此等事規贊主帥而反咎王人之不斂於民,豈不異哉!九月以後興元一軍支撥過錢引二十八萬道銀絹二千兩匹而糗糧劃料與犒設賞行錢之類不與正亦不為不應副矣。。若皆及將士,豈不可以立功有功而未得賞者何人也。朝廷有分司差職各有所主而於財賄出納為尤嚴經由檢察互相關防所有屢降指揮凡有支費宣司審實總所量度此古今通義而聖朝之明制也。足下獨不便之何哉!來書謂攻散關。若得銀絹一二萬匹兩錢引一二十萬椿在鳳州有此重賞而虜(改作敵)不破滅無有也。椿在鳳州與魚關何異方宣撫以攻守之策會問節使時亦不聞以此為言今散關鳳翔未破足下可與軍中議取散關要銀絹錢引。若干取鳳翔要。若干可以必克本所當一切擔認足下可結罪保明其申當以聞於朝廷如克敵而賞不行仆之責也。。若本所擔認而不能取足(下當)何如仆前後見將帥多是忠義赴功捐軀報國之人只緣幕中導之或非其道以至害事如姚帥之賢固不妄聽然足下自不應為此異論也。萬一朝廷聞之得我不可乎!之望嘗備員剡薦預有懼焉。且宜勉思。

妙畫謹重語言勿恤小利以敗大事但得主帥成功足下復何求哉!信筆不覺喋喋幸照紱得書頗自慚悔閏月癸酉將官楊大亨統領李安攻破五鬼山同統制田昇統領胡江趙豐陳濤將官馮超等攻打散關正行水門御愛山賊(改作金)寨自二更一擁上山併力攻擊與金人戰鬥至四更時克復散關占據了當分遣軍兵戰奪和尚原金人退走寶雞。

三月八日甲辰寢罷扈從轉官。

庚子有旨大駕視師應扈從及隨逐一行官吏軍兵依紹興四年例轉一官資餘人等犒設臣寮上言臣聞爵賞之設先王所以待有功也。賞而當功則賞一人而千萬人勸無功受賞則人人有覬覦之心將不勝給矣。故古之人君不輕以賞與人而人亦不得而虛受,豈非以僥倖之門有不可啟者歟牙伏睹今月四日指揮大駕視師應扈從及隨逐一行官吏軍兵依紹興四年例與轉一官資餘人等犒設臣有以見陛下知臣下之勤勞而欲得其歡心也。然而事關利害殆有不可行者牙不得不為陛下言之。且自臨安至建康其路不遠扈從官吏既預借月俸以為行李之資。又優給驛券以為傳食之費水則有舟楫陸則有鞍馬於沿路犒勞胥吏普沾其視軍兵之驅馳道路事固不同雖往來跋履不無沖冒勞則有矣。何功之云:且至尊在途猶不得安臣子服勞亦其常分今。若例行推賞則是曲示私恩輕瀆公器適彰虛授何以勸功況比來軍中奏功頗多冒濫朝廷方欲痛懲其弊則賞典所加豈容不謹儻以謂紹興四年之例不得不遵則六年移蹕江上比之四年尤為淹久初未嘗有賞則是當時已悟前賞之非而革之矣。在於今日,豈可不用六年之例而可蹈四年之失乎!兼軍旅方興匱乏為甚犒設士卒固不可免。。若乃其餘自應從省臣忝扈從之列亦當受賜。若自貪榮寵旁懼怨憎默默不言實負公論欲望陛下特賜睿旨追寢前件指揮以杜僥倖之門使中外之人無得而議則天下幸甚有旨扈從禁衛軍兵依已降指揮推賞餘依奏。

一日上謂近臣曰:近傳到虜(改作金)中賞格卿等曾見否陳康伯奏曰:見之上曰:其意如何康伯奏觀其語云:邊釁未息恐總兵官所請欲復取所失州縣耳上曰:朕熟知金國用兵始末自粘罕(改作尼堪)斡離不(改作斡里雅布)等在時軍政極嚴不用賞典止以威刑脅制其下。

而人自畏服今賞格如此之重,必是大不用命也。康伯等俱曰:聖裁高遠非臣所及不勝仰嘆。

九日乙巳吳玠加少傅王彥授節度使。

十一日丁未大金人使入國門。

樞密都承旨敷文閣待制徐嘉知閣門事孟思恭館伴大金人使入國門赴都亭驛安泊依禮例十三日合朝見使人以朝儀未定展十六日朝見茶酒五盞。

差起居舍人洪邁借翰要學士充大金國稱賀使知閣門事張掄副之。

十八日申寅就都亭驛賜金使御筵知樞密院事葉義問押伴。

十九日乙卯使人玉津園射。

射以雨不出。

二十日丙辰就驛賜宴同知樞密院事黃祖舜押伴。

二十一日丁巳金使朝辭。

是日金使朝辭茶酒五盞退就都亭驛賜御宴葉義問押伴。

二十二日金使回程。

金使回程太常少卿王普帶御器械王謙為送伴使四朋六日過界。

王宏收復全州。

王宏為吳玠軍統制璘遣宏收復全州。

金人陷陳州。

陳亨祖招集忠義人收復陳州金人圍之急亨祖盡力御之屢與金人戰金人益增兵亨祖以孤城不可保守乃率眾力擊金人為流矢所中而死後五日城陷南門被焚門已埃燼而鐵裹閘板落於地在中軍民爭門而出履閘板而過者皆燒扣其足不能逃往往仆於門外亨祖母及良賤五十餘口盡遭屠戮自此官軍惟守舊境而已。

民不忘祖宗涵養之澤相繼歸正者不絕(闕)恐士大夫分南北彼此浸失招徠之意卿等可審處如有官能辦者與江邊諸州軍差遣如士人願入學者從便分送庠序教養及令應舉其餘隨宜收〈血阝〉如此則非惟已來者得安未來者聞之必訴然相慕而至宰相陳康伯對曰:謹依聖訓當次第施行。

二十一日丁巳洪邁等過北界。

張了蓋解圍海州奏捷宰相稱賀。

御營使太傅楊存中結局。

賜進士出身頭品頂戴四川街道上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許涵度校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