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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三十九

作者:徐夢莘

炎興下帙三十九。

起建炎四年五月十三日甲寅,盡六月十一日辛巳。

范宗尹為尚書右僕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張守參知政事。

范宗尹辭免不允批答朕履國家之否運思得天下之奇材以卿奧從布衣早有人望累擊權臣於方用未嘗好利以邀名每陳治道之可行無不會文而切理洎參贊於大政尤灼見於所存一意盡公群倫皆理仍付巨川之濟用符岩石之瞻制詔一頒搢紳相慶佇卿行志知國有人謂當承命以周鏇猶復抗章而遜避惟此舉而國無陋矣。今何時而卿辭位乎!勉究良圖母良再請。

再辭免批答朕惟治亂兩塗未有不由於用相君臣一德相逢鮮值於同時卿識邃而才全謀深而器遠學古人之至要言天下之大公簡於朕心非止今日故擢司風憲升預政機將觀所長不次而用而卿性資天至議論日新言其重厚則如倚太山而坐平原語其疏通則。若駕輕車而就熟路乃布大號任之不疑卿當圖群策以兼收念寸陰之可惜立規模於素定應機會於方來輔成再造之基同享無疆之福此則盡卿致主之術而成朕知人之明也。亟上封章百辭奚益所請宜不允仍斷來章。

遺史曰:范宗尹拜右僕射張守除參知政事宗尹具辭免賜詔不允仍斷來章汪藻行詞曰:言其重厚則如倚太山而坐平原語其疏通則。若駕輕車而就熱路乃布大號任之不疑宗尹讀之喜宗尹謂守曰:今日之勢正如人之疾病沈痼方篤稍施駛藥立有顛仆之勢要使施設有序勿迂勿亟當相與戮力啟沃上前廣開言路揀拔賢材除剔菑蠹節抑財用以至惜名器損僥倖斥豪右左(左右)縫庶乎!其可也。。

張用寇淮西。

張用自京西往東京轉南京界自柳子斬陽趨壽春至舒城縣遂屯中軍其餘諸軍皆分屯四布是時金人方退建康渡江北和州以東金人往來野無所掠乃采草木但葉青而嫩者以火煮之搦去青水不問有毒與無毒但能咀嚼者悉食之以至動活之物不論飛走與蠕動得即啗之人皆睏乏。

改御前五軍為神武五軍御營五軍為神武副五軍。

崔增陷焦湖水寨。

崔增磁州人隸閻僅軍為將守泗州浮橋僅棄泗州諸軍潰散增往壽春界中刦祝博士寨並其軍自濠州轉往巢縣攻焦湖水寨增得小舟數隻直擣其寨寨有舟四五十皆淮西富商大賈及上戶富民初來曾經兵火不能迎拒盡為增所有虜掠金銀財物子女。又選壯充軍。

孫興退濠州將校朱式率軍民請兵馬都監李價權知軍州事。

金人自建康渡江而北也。壽春府軍周太師招孫興等還壽春官吏居民皆送於西門之外勸酒酌別興與滕郎中及所部兵盡行唯留偽通判陳浩然在州興攜二妓毛馬女楊蘇凶去以金賞其眾自餘無毫髮之擾興在濠州凡半年及既去將校朱式率軍民請軍馬都監李玠權管軍州事玠用司戶參軍江洵武謀囚投拜官張宗望及通判陳浩然於獄遂復用建炎四年年號玠以洵武權通判軍州事以小溪巡檢魏進權兵馬都監。

六月二日壬申劉光世來朝。

七日丁丑劉位敗張文孝克滁州。

劉位屯於橫山張文孝占滁州位以兵收復滁州丁丑至滁州文孝退走遂復滁州。

八日戊寅劉位及張文孝戰於滁州被害。

劉位既得滁州即以其屬李頡為司法參軍是夜與頡同宿於子城中頡夢州城中屋舍盡倒既覺以為不祥拂旦文孝以其眾至城下位所引兵迎戰位逢兵眾數百以為已兵之戰士也。乃指麾殺賊而所逢者賊兵也。位覺之欲急戰為賊所殺權知州者某權知清流縣梅俊迪縣丞張格非等州縣官皆散朝廷聞之即其地立廟榜曰:剛烈。

十一日辛巳趙立出兵攻撻懶(改作達蘭)於孫村浦。

撻懶以大軍下塞於壽河去淮河孫村浦兩吉乃南北咽喉之路。又作寨於孫村浦以守之趙立起宿遷縣趙瓊水寨民兵於城中辛巳親率親隨百餘人取孫村浦寨遣統制王彥忠以兵數百防壽河之救兵金人自壽河寨日遣二三百騎往來於孫村浦聞立出兵急遣鐵騎來救之為彥忠所挖不得進立亦聞金人以鐵騎來救不克攻而退彥忠亦歸。

呂頤浩為建康府路安撫大使兼知池州朱勝非為江州路安撫大使兼知江州劉光世為兩浙西路安撫大。

使兼知鎮江府。

周望責招化軍節度副使連州安置。

周望以同知樞密為宣撫使棄其軍而奔太湖也。以宣撫使印棄太湖中金人已退募漁人入水求得之以宣撫使職弭節知湖州殿中侍御史沈與求言其統重兵於吳門不能捍蔽脫身先遁以致連城陷歿與諸郡以城降賊並緣為奸掠取民財等事乞正典刑遂責授節度副使連州安置。

陳規德安府漢陽軍鎮撫使兼知德安府。

陳規字元則沂州人以明法補官靖康初轉通直郎知德安府之安陸縣金人陷都城規率兵數百勤王半道兵潰而返會郡守及僚屬棄城出奔唯規獨留不去眾遂推規攝府事規乃聚兵積糧修在以守賊王在黨忠相繼來寇皆敗而去遷朝奉大夫直龍圖閣李孝義犯城規與戰頗克會孝忠為將張世所殺隆於喬仲福數月楊進來攻不能下而退范宗尹為相分鎮以規為德安府漢陽軍鎮撫使兼知德安府趙延壽謀來寇規擊破其眾累加龍圖閣待制召赴行在在州八年屢破賊眾中原郡縣皆失守唯德安一城獨存識者偉其能然嚴刑重斂頗失民心。

規有朝野僉言後序曰:規守順昌日得靖康僉言具載金人攻城始末反覆熟讀痛心疾首不覺涕零嗟我國家不幸有如此悲夫世之治亂國之強弱雖曰:在天有數未有不因人事得失之所致也。揚雄所謂天非人不因人非天不成靖康京城之難。若非人事之失則天亦不得而為災。若非天欲降災則人事亦無此失規不揆至愚竊觀金人攻陷京城朝廷大牙守御將帥施設應敵捍禦攻城之失與夫管見卻敵之策論列而序言之朝廷再援太原大臣以謂中(改作我)國勢弱夷狄方強(改作敵焰方張)用兵無益宜割三鎮以賂之殊不知勢之強弱在人為我之計勝彼則強不勝彼則弱。若用兵有術以壯中(改作我)煙之勢是夷狄(改作敵人)之強用之則有弱有強不用則中止於弱而已強者復弱弱者復強強弱之勢自古無定唯在用兵之如何耳河東安撫使統兵十七萬以援太原。又招河東義勇禁兵五萬共兵二十二萬尋皆敗績致太原陷於虜(改作敵)非兵不多蓋用兵之失也。其所以失者兵二十二萬直前而行先鋒遇敵者凡有一不勝而卻自此後大兵皆卻是宜乎!不能援也。有識者觀之不待已敗而後知其不能援也。,豈不知攻城者分。

攻城兵備戰兵運糧兵挖援兵。若兵不多兵必不久而速退。又不待其援也。假使當時往援者將良得計雖無兵二十萬隻十萬亦可必援。又無十萬隻五萬亦可必為之援也。。又不五萬至其下變有可援之理。且以五萬兵為率。若止分五十將留十將護衛大軍兼備策應內分三兩隊作諸路挖援兵前廣張兵勢牽制挖援之兵以二十將分地深入虜(改作敵)境綿亘可布三五十里不知虜(改作敵)兵多少便能盡害以二十將周圍行偏僻小路尋響道多遣遠探向前設伏伺望敵人打糧出兵多則退之少則擒之但絕其糧道必不深入直抵城下其賊自退。又。且兵既分遣則人力並用假令數將失利則大兵必不致於一齊敗衄潰散為盜京城之難其源在於援太原之失利也。粘罕(改作尼堪)攻太原之壽陽壽陽城小而百姓死守凡三攻殘虜之(此三字改作敵)眾萬人而竟不拔此必城中有善為守御之策者僉言以為城小而百姓死守者非也。攻城者有生有死而善守者有生無死壽陽之人可謂善守而不得謂之死守。又或云:城小而堅者亦非也。。若城(太小)矢石交通善守者亦難以設險施策規以為城愈大而守愈易分段數作限隔則易守。若已守先策定險設伏賊(改作敵)欲登城縱令登城已登即死賊(改作敵)欲入城引之入城已入即死今夫百里之城內有數步之城賊(改作敵)人登之守城之人便自甘心拜伏乞命於賊者非攻之善乃守之不善也。九月按礟於封邱門外大礟數百座皆在門外賊(改作敵)至不收遂令金人所得鹹為攻城之具規以為城破亦不在此有善守者假使更置礟數百座亦必無害在於御礟之術善不善也。統制官辛康宗以賊(改作敵)去城遠止兵不得放箭此言善也。百姓鼓眾擊死已見其因亂素治之術失也。賊先採涇木編洞屋以新牛皮蓋其上載之令人運土木填壕以進攻械守城人。若得計則城內先施礟碎之說可用單梢礟放遠至二百七十步下等二百五十步不知就城(當時)倉卒之際用與不用此礟。若人不究心則下等二百五十步亦莫能及。若能究心則二百七十步過之甚易。又有小礟御近眾其小礟每十人以上不過十五人施放一文化教育料可以到數十步外不謂小礟不能害物人中四肢則四肢必傷中腰以上則人必死中馬亦然。又況大礟每放一礟不礟可放數礟兼小礟不必用石以重三四斤泥刃為之泥刃之利亦博不獨放時。

易得無窮放去人人必傷死。若要摧毀攻械則須用大礟及石金人攻城用大礟蓋欲摧毀城樓欲摧毀敵人攻礟與小礟遠礟齊用縱賊(改作敵)在城外伐木為封樓云:梯火車等攻械可以破盡金人廣列礟石座尋碑石磨蓋石羊虎為礟欲攻之所列礟座百餘座飛石如雨擊守城之卒死傷者日不下一二十人此非攻城之能蓋守御官一時之失計耳苟守御官得計止令卒近女牆頭坐(城外)礟來高則於女牆頭上過低則打中女牆頭擊礟在外無緣中人則亦不至於死傷。又,豈有死傷日不下一二十人者唯女牆頭稍加高厚則全安堵矣。。又須用造高木一丈長一丈闊一丈上下外直裹斜外密裹稀洞子外密處以大麻繩橫編如竹笆相似以備礟石眾多攻壤女牆頭即於兩邊速進洞子向前以代女牆頭。若此則礟石縱大至多亦無能損壞閒有損者即逐鏇抽換假令止如此捍禦則礟石亦何能害人已可必得無虞也。賊(改作敵)以云:梯對樓攻東水門其閒捍禦有設車樓獲勝者固甚善也。。又恐人在車樓之上愈招矢石矣。。又聞東門守御官變以御封樓云:梯每至以撞木衝倒仆死者無數此亦奇策然持撞木人與對樓上人相對不免互相殺亦非全勝金人填壤橋成五對樓過壤攻城下列礟二百餘所七稍礟可施五十斤石散星礟每座可施礟石數塊礟石並發。又以強弩千餘助之城上矢石如雨使守御者不能存立然後推對樓使登城每對樓上載兵入十人一對樓得城則引眾兵上此金人攻城之方也。其大礟數多矢石齊發只前說女牆頭次備以洞子皆可以隔盡對樓登城每一對樓果能載兵八十人樓上廣不過二丈當(面立)得幾人與守城人對敵者不過十數人而已假令八十人盡角力設施五對樓止四百人此外必無伏兵亦無奇兵樓高須及五丈乘高而戰其跡亦自危其自履危地來與城上守在人接戰勝負人人可以臭愉。若守城者尚怯不勝則交戰於平田廣野之地不知其敗。若何況對樓於填壕上惟可以直進必不能如城下橫行假使有十對樓所占地步數亦不多不獨接戰可以必勝縱兵上城獲全者術變多矣。不思則不得也。賊(改作敵)用云:梯止要登城每座云:梯須十餘人可以負荷到城御之亦難向前來縱不御之使賊倚城登梯上至城頭少能不死者何以致之於死女牆頭裹譽台上告牆頭排杈木每空闊。

三四寸一村通度槍刀向上高出女牆頭五六尺賊(改作敵)至女牆頭上必為排杈木隔至背後乘空守御人於木空中施槍刀擊剌無不下者下而不死者鮮矣。閏十一月二十四日再推對樓五座盛矢石來以午衛倒三座守城卒爭持草以燒之對樓木多而草盛火熾南風遂引燒城上樓子三座對樓既倒在城外必不能卻回亦不能再起自足堵住賊(改作敵)人攻械來路可以置而不問燒者失也。縱不引燒城樓止燒了賊(改作敵)樓子亦是城上人自持草火與賊(改作敵)燒開再進攻械來路。雖然此事已失矣。。若守御官別有守捍之具造城樓骨格欲於舊處安立者以理度之自是賊(改作敵)必不容矢石必令人依前說造洞子於闕樓子處兩頭連珠並進不終日決可蔽合權代女牆頭以隔女牆頭措置深埋排杈木以防賊(改作敵)急登城上分兵兩向須打城裹從下斜築向上至城面外垠向下陡峻次於城裹腳下取土為深濠三五丈築月城圍之使賊(改作敵)乘對樓到城如不下對樓上城卻回則已。若上城必自立不得到內壕內無不死者如此則一挫賊(改作敵)必罷攻退兵不期守御之於此一失以致城陷重念國家之難,豈不痛哉!攻守之械害物最重其勢可畏者莫甚於礟然而亦全在人用。若攻城人能用而守城人不能用之則攻城人可以施其能。若守城人能用則攻城人能者亦難設施竊聞虜(改作金)人用礟攻城京城守御人亦嘗用礟城面不闊必然難安大礟亦難容數多雖有礟台而台城步亦不苦惱礟才欲施放敵人在外先見必須以眾礟來擊。又城上礟亦在高處自然招城外賊人用礟可以直指而擊之此此觀之守御之人可謂不能用礟也。明矣。假令當時於城裹腳下立礟仍每礟每前埋立木為依敵人在外不見立礟所在雖有能用礟者何能設施或。又以謂礟在城裹礟手不能見得城外事無由取的礟則用一人於城上專管理礟稍與外物相對即令施設少偏卻令礟手少挪腳上太偏則就令礟糹人抬轉礟坐放過則令減人或用礟稍大者不及則令添人或用礟稍小者照料得一礟打中餘礟少有不中。又城裹立礟可置數多守御人用礟。若能如此雖賊(改作敵)人用礟何能為也。築城之計城面上必作女牆頭中間立拘腳木一條每女牆頭中掛答笆籬惟可以隔。

遮弓箭弩弓礟石則難以遮隔。若改作平頭牆不用笆籬只於近下遛品字方空眼與女牆頭相似亦甚濟用或問何以備御城外腳下自有馬面牆兩邊皆見城外腳下於牆頭上墜下害賊(改作敵)之物賊(改作敵)人初到城下觀其攻械勢恐難遏宜便於城裹腳下取土為深闊城壕壕內去壕數丈再築裹城一重對舊城門更不作門卻於新築城下緣裹壕入二三里地新城上開門使人入大城直行不得須於裹壕垠上新城腳下繚繞三二里地方始入門。若此則假使賊(改作敵)善填壕止不過填外壕必不能填得裹壕賊(改作敵)。若由門入城須行新城腳下裹壕垠上新城上人直下臨賊(改作敵)何物不可施用正是賊(改作敵)死地必不敢入既由正門入城尚不敢豈肯用命打城但只如此為備賊(改作敵)兵至多攻城百種誠可談笑以待之。又況京都舊城亦自可守。若遂措置便可使勢如金湯有不可犯之理兼就城之內軍兵百姓金銀粟帛計以億兆之數亦莫能盡。若能意圖修作不獨添此一城一壕可不日而成假使添築城壕數重人亦不勞而辨重城既備然後招敵人使入城議事彼。若見之必不攻而自退俗諺云:求人不如求已古人云:上策莫如自治。又事貴制人不貴制於人皆此之謂也。京城周圍地約一百二十里聞當時賊(改作敵)在城外諸門多閉有以土塞得止開三兩門通人出入如此乃是自塞生路而為賊(改作敵)生路也。其為守之計不獨大啟諸站仍於兩門之閒更開三兩門使周圍有門數十座齊開於城內運土木出外填壕作路使戰士出入無至自礙城上覘望敵人空隙稍有便處即遣兵擊殺或夜出兵使賊(改作敵)在外所備處多晝夜備戰無有休息彼自不能久攻兼既城內創開城門自運土填壕欲為出兵計賊(改作敵)在外填壕欲為入計不攻自破所以敢自創開城門出填壕者非謂其賊(改作敵)兵可欺蓋恃其自於城內設險已備引賊(改作敵)入城崦死耳晉王浚遣都護王昌及鮮卑段疾陸眷末杯等部五萬之眾以討石勒諸將皆勸勒固守以疲寇獨張賓也。萇以謂可速鑿產壘為突門二十餘道勒即以萇為攻戰都督造突門於北城鮮卑入城北壘勒俟其陣未定躬率將士鼓譟於城上會孔萇突諸門伏兵俱出擊之生擒末杯等眾皆奔散萇乘勝追擊橫屍三十餘里獲鎧甲五千匹此乃守中有攻可謂關頭善守城者也。後之守在者何憚而不。

法歟州郡城池之制人皆以為盡善城有敵樓而虜(改作金)人用火礟摧擊城外有壕而虜(改作金)人用洞子填壘城高數丈虜(改作金)人用天橋鵝車而對樓慢道云:梯等攻具登城據其城池之制可以自謂堅固前後所未有柰何虜(改作敵)人攻械雄傑亦前古所未有故事貴乎!仍舊而人憚於改作皆不可必者古人所謂利不百者不變法功不千者不易器以今城池之制觀之。雖然利不至於百而功不至於千其閒有須更改者不可不更改也。自古聖人之法未嘗有一定之制可則因否則革為今之計如敵樓者不可仍舊制也。宜於馬面上築高厚牆下留品字方徑及尺空眼以備覘望及施設槍路牆裹近下以細木蓋一兩架瓦棚可令守御避寒暑風雨星在)牆裹牆皆低下則礟雖在外數多施設千萬悉莫能及。又壕上作橋橋中作吊橋時暫隔賊(改作敵)則可。若出兵則不能無礙宜為吊橋兵出入俱利城門宜迂迴曲拆移向裹百餘步置不獨賊(改作敵)矢石不及其舊門作樓處行入一步向裹便是賊(改作敵)陷何謂陷蓋百步內兩壁城上下臨賊(改作敵)人應殺賊(改作敵)之具皆可設施舊門前橫築護門牆高丈餘兩頭遮過門三二丈城門啟新生人馬出入壕外人皆不見孰敢窺伺城外腳下去城二丈臨壕垠上宜築高厚羊馬牆高及一丈厚及六尺牆腳下變築雀台高三二尺闊四尺譽台上於羊馬牆上亦留品字空眼以備覘望及通槍路一如大城上女牆頭牆裹譽台上栽埋排杈木以備賊(改作敵)填平壕塹及破羊馬牆至城腳下則賊(改作敵)與羊馬牆內兩邊受敵頭上大城向下所施矢石卻是賊(改作敵)當一面而守城人三面御之羊馬牆內兵賴羊馬牆遮隔壕外矢石是羊馬牆與大城系是兩城相乘齊用使賊(改作敵)人雖破羊馬牆無敢入者故羊馬牆比大城雖甚低薄其捍禦堅守之效不在大城之下。又羊馬牆內所置之兵正是披城下寨以留伏兵不知賊(改作敵)人以何術可解。若此既有羊馬牆其鹿角可以不用仍於大城上多設暗門以備遣兵於羊馬牆內出入。又羊馬牆去大城腳止二丈不令太遠者慮大城上拋擲石難過牆外反害牆內人。又不令太近者慮其太窄難以迴轉長槍。又於大城裹城腳下作深闊裹壕壕上向裹度地五七尺可作往來路外築裹城排杯木但多備下賊寇(改作敵衛)城應敵處用以此設備雖使虜(改作金)人善攻不足畏也。墨。

子宋大夫善守御公輸般為云:梯之械將攻宋《墨子》見之乃解帶為城以衤為械九設攻城之機《墨子》九拒之公輸般攻械盡《墨子》守有餘公輸般曰:吾知所以拒我者以見此攻城者宜乎!古人以為策之下也。夫守城者每見敵人設為一攻械而無策以應之者有未思也。規嘗謂昔孫子曰: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又以謂兵者詭也。用無常表詭詐為道故能面示之不能攻其不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傅也。是以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使敵不知其所攻今夫備御之策宜乎!藏之於身待敵而用不可以先傳之然傅之於近而達之於遠有利而無害有得而無失不可不先傳也。嗟乎!靖康丙午虜(改作金)人以兒戲之具攻打京城守御者一時失計遂致城陷迄今一紀有餘而虜(改作金)人不思當時幸勝尚以驕氣相矜在規於未知虜(改作金)人攻京城械器施設之前則每見人云:金人攻城大礟對樓勢不可當貴頭言之則怏然而不敢辨眾人言之則亦不敢痛折今既知其詳則,豈可不盡剖其所見而言之況規忝冒職當次對濫膺守臣苟無所見,庶幾乎!彼彼奸謀使攻城掠地之心潛消於冥冥之中而致我宋之境無有遠邇。若州。若縣。若守令之人強者愈自奔懦者知其勉孰畏乎!虜(改作金)人之來攻城之械而城皆可以自保。若成我宋山河之壯者不可不論也。規竊嘗聞國之利器不可以示人。又機事不密則害成而用兵之道以正合以奇勝善出奇者無窮如天地不竭如江海千變萬化孰能窮之今止據虜(改作金)人拔京城當時攻械施設略舉其捍禦之策大概言之至於盡精微致敵之方雖不憚其繁文而有所得真不可示人者況雖欲傳之有不可得而傳之者矣。惟在乎!守城之人於敵未至則精加思索應變之術預為之備耳區區管內陸不能自揆輒序於僉言之後。

賜進士出身頭品頂戴四川等處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許涵度校刊。

※卷一百三十九校勘記。

並預政機(並誤作升)寨有舟四五十隻(脫隻字)李價(一作玠)。

權知州荀某(荀誤作者)遂推規權攝府事(脫權字)朝廷欲再援太原(脫欲字)。若不用拴何術以壯中國之勢遏夷狄之強(脫不字何誤作有遏誤作是)不用則終至於弱而已(終至誤作中止)唯在用兵之人何如耳(脫其字)是宜乎!不能援也。(是字衍)。

若已先策定守險設備(誤作惹已守先策定險設)。

使賊欲登城(使誤作伏)遂令金人得之(得之誤作所得)莫謂小不能害物(莫誤作不)尋碑石靡蓋石羊虎為卒(脫座字)所列座百餘座(下座字衍)女牆頭坐立(脫坐字)。又須先用稍大木造高長一丈(誤作。又須用造高木一丈長一丈)洞子長一丈(脫長一丈三了)郎於兩邊連珠進洞子向前(連珠誤作速)運對樓過壕攻城(運誤作五)城下列二百餘所(脫城字)。若對樓傅城(。若誤作一傳誤作得)守城士卒(脫士字)乘南風(脫乘字)自是堵住賊人攻械來路(是誤作足)以隔矢石(誤作以隔女牆頭)次於燒了城樓處(處誤作子)於石則難以遮隔(脫於字)。若逐急措置(逐急誤作遂)而為賊開生路也。(脫開字)非謂其賊兵可欺(其字衍)而對樓墁道云:梯等(面字衍)前古所未有(古誤作後)其舊作門樓處(作誤在門下)女牆頭上大城(脫女二城二字)以當伏兵(當誤作留)故用而示之不用能而示之不能(脫用面示這這不用六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