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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十五

作者:徐夢莘

靖康中帙七十。

起靖康二年四月二十一日庚辰,盡二十八日丁亥。

二十一日庚辰大元帥告誡府發濟州。

汪伯彥日曆(改作紀)曰:二十一日五更初發先鋒次發前軍次發左軍次發右軍辨色發中軍發訖請大元帥府王上馬幕府群僚次第上馬尾銜以進次發後軍次發朱勝非人兵次收後晚宿新興店王至是神意喜悅問地名曰:新興店伯彥嘗聞太平興國中北戎寇邊太宗皇帝幸大名親征方渡河有謁於馬首問其姓名曰:宋捷帝喜不鏇踵果有北戎之捷今大王治兵討賊行紹大統而初宿新興天意。若曰:宋室中興其命維新將克繼前人之美與夫邑號柏人里名勝母者異矣。王善其說是日鄜延帥臣張深副總管劉光世自陝州取小路徑赴大元帥府會合光世躬執橐鞬望馬足遙拜王命而前問勞訖差光世允充兵馬大元帥都提舉五軍。

遺史曰:王發濟州王在濟州也。陝西勤王之兵惟劉光世到元帥府先是劉光世準上間道遣使臣齎蠟封處分指揮云:虜騎犯(改作金兵圍)京師仰劉光世多選馬軍赴闕是時光世以馬軍都虞候為鄜延路兵馬鈐轄請於帥臣張深授步騎三千光世請益兵不從既行中途值制置司統制杜常還歸具言京城失守制置使錢蓋已將軍馬分屯時潰兵所在焚劫聚而為寇道路梗塞唐鄧以北皆無官守兵糧告絕光世乃與將官喬仲福等議見永興帥臣范致虛巳傳檄諸帥會兵陝郊會承上御札遣使臣黃深宣諭六路大略云:金人登城斂兵不下朕已出郊親見二元帥和議已定宜止天下勤王之兵光世曰:不可以詔示眾。且速圖進發京西諸處潰兵踵至傳聞京師之事不一眾心惶惑光世矯以蕃官山陝來自京闕乃云:二聖潰圍南幸矣。乃選使臣葛宗齎封密奏往荊襄江浙乃統所部由虢略入太和谷南趨張深亦改途同行至汝州魯山縣聞致虛進兵千秋嶺為金人所邀王師失利光世招集散亡而本部餘丁相繼俱來兵始及萬數軍勢漸壯俄傳金人已立張邦昌即偽位張深召光世及諸將議事深對將士曰:諸公好事在目前以所持扇左右倒眾莫敢應往往偶語出異論光世乃遣使臣王默張景等將漢番弓箭手一百。

人騎夜半齎狀前去招安盜賊俾深罔測光世密諭之曰:側聞康王領大元帥聚兵京東汝等當詣元帥府分明投下文字而回金人既退兵深與光世進至朱仙鎮遇默景得元帥府劄子二道一云:仰劉光世將所統兵馬速赴大元帥府一云:仰張深將所部回興仁府只於本府駐劄及差使(舊校云:別本有臣字)劉宗偕來深得劄子失聲惶懼光世即辭深去以所部兵至濟州時王師無有至者王大喜自是委以心腹彈壓諸軍王發濟州光世從衛。

簽書樞密院曹輔資政殿學士路允迪諫議大夫范宗尹奉元祐皇后詔來趣王進發迎謁道左。

大元帥府參議東南道都總管趙子崧榜曉諭都城士庶。

大元帥參議東南道都總管趙子崧奉大元帥康王劄子節制東南諸軍進援王室巳至近城竊惟趙氏德澤浹於民心主上仁聖節儉天下欣戴獨以奸臣誤國再致戎賊犯闕(刪此四字)禍變曠古未聞至於二聖播遷六宮九族繫纍天下臣子悲憤痛切肝心糜潰況本朝無親王將兵在外故事去年主上特付大元帥之柄於康王蓋本天意康王巳委副元帥宗澤領騎兵迎請二聖車駕。又委子崧等提兵入援以圖興復升壇歃血盟於三軍千萬人惟一心誓死赴難今宰臣身反正大將等上下和協奉母后寶書遣使迎請康王社稷有主人知所歸都城官吏軍民僧道耆老等世受大恩各懷忠義當今賊(改作敵)退卻請車駕(舊校云:別本作當金人卻請車駕)及從來權宜諒其本心必不忘趙氏各宜安居息心無生疑惑以待恩撫須至曉諭。

趙子崧諭張邦昌書。

靖康二年四月日寶文閤直學士朝請郎知淮甯府事大元帥參議兼東南道都總管節制諸軍趙子崧謹致書大觀文相公張公閤下子崧聞人臣委質事人義命而巳見得思義見危致命人臣之常節也。議者籍籍謂閤下使虜(改作敵)逾年日與異類(改作金人)處坐視謀吾之國不能效寸長城一破陰遣人奉召兼程已至賊(改作敵)營復坐視謀吾之君而不能以死爭其劫請傾危之計閤下或與聞之不然何虜(改作金)人曲折拒孫傅之請卒以與閤下蓋必有定論矣。見危致命見得思義天下將以此責閤下子崧亦疑惑說自聞入居禁中躬受虜冊(改作冊命)即集大軍設壇歃血專意討逆三軍之士千萬人惟一心踴躍奮迅欲得。

閤下而甘心焉大元帥康王以節制見委責以再造況子崧猥在屬籍義兼臣子今祖宗之後繫纍以去者殆盡如子崧輩偶存。若不輔大元帥以圖興復天地祖宗實臨之翁中丞忠義誠懇言發涕流必欲共獎王室今既大集忠憤難遏亦可畏也。忽九日李健陳戩持書至翁中丞有反正之意群情猶疑惑引馮瀛王曰:公此舉由衷乎!子崧獨謂殆天誘閤下為斯舉也。前所述者諒非閤下本心出於迫脅無疑閤下少年登科致位宰相必知義命之大戒《傳》曰:有伊尹之志則可無伊尹之志則篡也。伊尹猶不可而況其下者乎!閤下前日迫於虜(改作敵)威欲保宗廟全都城不得已而從之今虜(改作敵)既遠去即有所避而歸之正以成前功,豈不本末明白哉!(舊校云:歸本云:,豈不一舉大明閣下心跡哉!)既出至誠便當斷以不疑不可猶豫速出居相府易服自貶親書以示於軍中哀鳴以請於帥府使三軍曉然知閤下前日權以濟事而實不忘吾宋也。子崧等亦當按兵城下以待大元帥之命。若遲疑不決則三軍必曰:以天下之師誅天下之逆非子崧等所能專也。閤下老母垂年伶俜一子身將五十必不肯為覆族之計,或謂閤下親屬便當殄滅況城中萬姓皆死則張氏何哉!尤而效之大元帥必不忍為本道巳申行府委所在優加覆護亦知夫轉禍為福幾不容喘閤下其深思之迫於宗社大計肝心潰裂書不能文幸察薄暑惟加慎眠食母為空言以受實禍不宣。

又與王時雍等書靖康二年四月日寶文閣學士朝請郎知淮甯府事大元帥參議兼東南道都總管節制諸軍趙子崧奉書樞密王公門下呂公中書徐公左丞馮公右丞李公樞密吳公樞密莫公初夏薄暑伏惟台候萬福金戎(改作人)犯闕(刪此二字)侵侮暴虐(刪此二字)振古未聞痛激肝心不能自存子崧蒙國厚恩親睹斯變誓當以死赴難甯守孤壘四鄰皆陷千里一空衝突攻圍乍合乍散者常數萬騎無日不至獨以赤心堅壁五月虜(改作敵)亦計窮而去自三月十日詳聞大變即連趣翁公大漕與諸路大軍到此節次遣發入援設壇盟眾有死無二三軍之士悲憤感泣勇不可遏大元帥康王以節制見委仍參幕會再造之功責在仆等子崧義兼臣子職當總帥誠難昧巳故以由衷奉曉諸公或世家舊族或文儒致身或久廢而起,或不次而用既無扶危持顛之謀。又無仗節死難。

之義強顏忍恥坐視傾覆方。且自謂佐命此與唐六臣何異而尚未知轉禍為福可乎!自古舉事但問逆順不計強弱方金賊(改作人)登城諸公喪膽亡魂手持聖天子付之不能還。又手持符璽再拜與人面不能死今乃偃然據宮闕出號令文致奸言鼓惑眾聽亦何所恃哉!以逆節抗大順以群書生當王師可深憫也。區區猶藉能存都城生齒為說不知坐致二聖陷虜(改作北遷)將誰罪邪諸公平日所學所言自謂過人今日行事。又何其戾也。相與亡人之國稽首偽朝居之不疑魚游沸鼎燕巢危幕公不自思耳前日畏死而為之不知今日果有生路否乎!子崧節制大軍。又檄陝西南京諸道之帥四集城下志在清宮以獎王室諸公其自為計母忽聞張公頗有反正之意殆天誘其衷。若能幡然改圖繹位自貶奉大元帥以系人心迎還二聖以雪大恥則脅迫之罪尚可全貸而諸公之功與迷而不返者不可同日而語也。古人權以濟事遂立殊勛惟識事稔知禍福者能之今有望於諸公也。儻欲為源休亦請自擇言念平昔敢布腹心希示的報軍務方繁不及遍作書幸察不宣。

二十二日辛巳大元帥至單州。

大元帥至單州知軍州事王汭來迎何志同趙子崧皆以兵來會。

趙子崧奏太后乞先下詔狀並繳申大元帥狀。

右子崧等總兵赴難恭聞元祐皇后陛下垂簾聽政此誠不世之功矣。臣與三軍將士莫不感泣竊見陛下未垂簾以前京師嘗有書肆赦諸路繼雖收回仍禁止在城藏本然印賣傳播於外者不啻數千百本。若聞二聖遷北易姓改國忠義憤發兵革四起其間或假討逆之名竊據郡縣使宰臣至誠赤心終不能白況其家屬在外或致疏虞所系非一臣等伏望聖慈速下明命詔諭四方以陛下臨朝節次遣使奉玉寶迎立康王以俟復辟所有大赦候嗣君即位日頒降,庶幾人心安帖奸宄自消以副陛下保國之隆臣等不勝幸願。

又繳申大元帥府狀曰:右子崧等累具勸進乞早正大號肆赦天下以安人心未奉俞音日夕震懼深慮奸宄竊發蜂起蟻聚卒難埽除不免具奏元祐皇后乞先下詔命不惟使四方知大王受命中興自然安帖亦所以警張邦昌堅其誠心不致疑變子崧等愚見惟大王函整六輩入朝九廟則一切平定斷無後。

患不勝祈懇哀切之至所有奏狀錄白在前謹具申大元帥行府候王旨。

李邴申大元帥府勸進狀。

邴等伏睹四月初九日大元帥府檄聞恭惟國家積累之久德澤深厚漸漬人心一旦事出非常遂至外侮興師再犯宮闕神都傾陷鑾輿播遷人民塗炭土地分裂檄書既到官吏軍民無不悼心隕涕痛貫肌骨思欲張空拳冒白刃以赴國家之急此非獨臣子常分亦有以見宗廟神靈社稷永遠斯民懷舊未忘愛戴之誠上天悔禍將啟中興之運非苟然也。邴等蒙被國恩或嘗列禁闈或並蒙器使捐軀殞首圖報萬分正在今日伏惟大王以親王之重統元帥之權君父劫質臣民無主天下顒顒靡弗繫心當此之際義當如何今京師僭號之臣既由強抑必不敢久據神器輸款歸誠當在朝夕斯民仰傒大王之來不啻失乳孤兒瞻望所怙周人思召公愛甘棠而況大王上皇之子皇帝之弟受服(舊校云:別本作受賑)專征位為上將民心思望,豈有涯哉!昔白公之亂葉公將入遇國人曰:君胡不胄國人望君如望慈父母盜賊之矢。若傷君是絕民望也。乃胄而進。又遇一人曰:君胡胄國人望君如望歲焉。若見君面是得父也。而。又掩面以絕民望乃免胄而進夫葉公以列國之賢人猶懷之如此況大王其何疑焉然勢有不可緩者今四方潰兵往往嘯聚閻僅據黃州周德起金陵李育擾徐兗王鎮剽淮陽其他兵起蝟結千萬為群將環視而起惟翹首側耳以需天下之變。若命令既通郡邑有統則必斂手歸命以求自新如命令未通郡邑無統奸雄乘之則必盜據要害自為一方將有鼎峙瓜分之勢他日欲復一之,豈不難哉!大王隨行將士暴露風霜亦巳久矣。蒙犯矢石斯亦勤矣。各望尺寸之功不然師老財費久而不召豈復可用哉!區區之意謂大王當傳檄天下凡諸路監司帥守應合申稟朝廷文字一切權宜並申大元帥府隨宜裁決行下大王宜稽考前世攝行國事承制封拜然後奮激士氣鼓行而前殄攘妖氛迎還二聖克復之功指日可待《傳》曰:日中必熭操刀必割成敗之機間不容髮邴等不勝惶懼戰灼延頸企望之志惟大王裁之謹具狀申兵馬大元帥府伏乞照會謹狀。

再申大元帥府狀右某等近於四月二十二日專差人齎狀申大元帥府以四月十九日檄書審知二聖。

鑾輿未回大王宜稽考前世攝行國事迎還二聖以圖克復今再陳其愚伏覬少加察焉方今天下大變君父劫質儲闈近屬舉族皆行惟大王一人提兵在外宗廟社稷血食所系四海郡國號令所稟億兆士庶存亡所賴惟在大王此為何等時而欲遲疑回卻以辜天下之望負二聖之託哉!大王。若不早定竊慮有昧於逆順之臣懷向背自全之計加之以師旅因之以盜賊使偽命稍通非惟宗廟社稷危。若綴旒大王安所容其軀哉!大王必尚疑居攝之事則某前所謂稽考前世蓋有所本矣。昔成王即政未堪多難周公履天下之籍聽天下之斷戴禮明堂位所載與九罭之詩是巳成王有成人之德則復子明辟此六經之明訓也。夫周公承文武之後獨以成王幼沖尚。且為之今二聖未回天下嗷嗷靡所系命大王以親則母弟以位則真王以任則元帥今日之事責在大王恐大王不得而辭也。名分既辨號令既行則懷忠抱義者知效命之所拱手觀變者銷從逆之萌盜賊盤據必洗心革面不復有雄跨割據之意師徒奔湊必爭先賈勇以赴功名之會天下之勢定矣。如天步既正鑾輿遂回歸尊復辟退就藩服忠孝之道,豈不兩全如金人不知悔禍遲留車駕遂欲盪覆我社稷泯絕我宗祧則天祐有宋必將有主主宋祀者非王而誰某等誠以世受國恩莫知論報參之往古驗之當今仰揆天意俯察人事至正室順無以逾此惟大王勇斷而決行之天下幸甚屬道塗榛梗未能趨赴行府不勝企踵待命惶懼之至謹狀。

二十三日壬午大元帥至虞城縣。

大元帥早發單州申刻次虞城縣是日西道總管王襄副總管孫昭遠以所部兵來會。

車駕進發有旨令開封尹率父老僧道官員軍人詣行在奉表勸進。

張邦昌劄子恭聞車駕自濟州逕往南京臣等躬率百官赴行在欲今月二十五日起發前去俯候輿輦儀仗等。又母后節次遣人迎請。

二十四日癸未大元帥至南京。

大元帥早發虞城申刻至南京府治金人圍京城也。屢分兵犯(改作攻)南京朱勝非皆御退之後有北道總管趙野及宣府范訥兵王淵韓世忠皆在南京故城市全盛是日戒都統制五軍楊惟忠等警嚴以虞非常。

二十五日甲申邦昌時雍等率百官吏是日出門。

員外郎宋彥通除右文殿修撰龍圖閣直學士。

知揚州許份等狀請大元帥即位於揚州。

知揚州許份等狀勸請王即位於揚州曰:份等竊聞金人渡河二聖遷幸凡在臣子孰不痛心京師士庶欲迎請大元帥大王還處闕下此誠宗廟之靈社稷之福但中都新破上下空竭人心危懼虜(改作敵)情不測道路艱棘糧餉難繼萬一不虞則內外隔絕復有前日之患份等與眾熟議皆以為揚州之地控帶江淮城壁新修錢糧粗足。若聚兵西北奉迎鑾輿則舳艫輸輓督促而上足以饋師而。又南至金陵東抵錢塘一有緩急可以據依其為順便莫過於此伏望大元帥大王深思長慮決定至計即日御眾治兵廣陵份等謹當戮力協心以佐大事。若或已暫還闕撫定京師亦當以少俟按堵亟復東下份等不勝激切延望之至。

母后詔令備車駕法仗等赴南京迎請百司庶務分半以去。

大元帥康王謁太祖廟。

王詣鴻慶宮謁太祖廟大哭群臣皆哭。

二十六日乙酉太宰張邦昌赴南京。

邦昌等自京師來詣元帥行府邦昌以親從官數人自隨王命引邦昌入邦昌慟哭叩首請死王命贊者掖前見如賓禮邦昌具言圍城事始末繼之以泣王亦泣。

二十七日丙戌發綱運赴南京。

括船裝發綱運及乘載宮嬪等赴南京汴河之舟如鱗次而行。

內侍邵成章王袞奉乘輿服御儀仗來。

大元帥命加汪伯彥顯謨閤直學士黃潛善徽猷閣直學士耿延禧龍圖閣學士董耘徽猷閣學士並提舉南京鴻慶宮兼侍讀高世則承宣使。

二十八日丁酉國子祭酒董率太學生赴南京捧表勸進。

耿南仲等進呈赦書合行事件。

司農少卿權戶部侍郎胡思乞罷權可依。

胡交修除集英殿修撰知湖州。

中山府提轄使臣沙振殺安撫使陳遘。

金人以太上皇北狩至中山府其帥臣陳遘登城金人以太上皇至城下諭令開降太上呼遘曰:吾道君。

皇帝也。遂慟哭曰:陛下安得至此提轄沙振曰:此中,豈有道君皇帝必金人之詭詐也。遂以箭射之遂鼓眾喧鬧殺遘其子錫在旁倒身護遘乃並殺之,於是振自守中山金人逼以歸遘弟適仕光祿卿靖康中遣出使為金人驅迫往燕山府拘囚累年而死適子鑄(舊校云:按宋史遘守中山金人圍之遘呼步將沙振往振素有勇名固辭固遣之振怒。且懼潛懷刃入府遘妾定奴責其輒入振立殺之遂害遘於堂與此所載不同)。

賜進士出身頭品頂戴四川等處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許涵度校刊。

※卷九十五校勘記。

伯彥曰:嘗聞太平興國中(脫曰:字)往荊襄江浙尋問二聖所在眾情稍安致虛進兵淆澠光世乃統所部(脫尋問至光世十八字)趙子崧出榜曉諭都城士庶(脫出字)當今賊退卻請車駕及從來權宜(一作當日金賊劫請車駕及後來權宜)

眾憤難遏(眾誤作忠)

委所在優加覆護宥恕(脫宥恕二字)要知轉禍為福(要誤作亦)諸公不自思耳(脫諸字)惟識事變知禍福者(變誤作稔)儻彼遂久假而不歸諸公各欲希扳附之功願為王偉源休亦請自擇(脫彼遂至之功十六字願誤作欲。又脫王偉二字)已垂簾聽政(脫巳字)遣使迎立康王以奉宗社此誠不世之功矣。(脫遣使十字)京師嘗有手書(脫手字)惟大王亟整六輩(亟誤作函)大元帥府檄文(文誤作聞)受專征(誤作服)以圖克復之功竊慮周鏇顧慮事不早定機會一失悔不可追(脫之功至此二十字)

今再陳其愚狀(狀誤作伏)舉族皆行(皆誤作偕)臣當躬率百官(當誤作等)復有北道總管趙野(復誤作後)亦當以少俟安堵(安誤作按)遘慟哭曰:陛下安得至此(遘誤作遂)金人逼太上皇以歸(脫太上皇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