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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昀

紀昀

紀昀 jǐ yún (1724年6月-- 1805年2月),字曉嵐,一字春帆,晚號石雲,道號觀弈道人。歷雍正、乾隆、嘉慶三朝,因其“敏而好學可為文,授之以政無不達”(嘉慶帝御賜碑文),故卒後諡號文達,鄉里世稱文達公。在文學作品、通俗評論中,常被稱為紀曉嵐。清乾隆年間的著名學者,政治人物,直隸獻縣(今中國河北獻縣)人。官至禮部尚書、協辦大學士,曾任《四庫全書》總纂修官。代表作品《閱微草堂筆記》。► 3篇詩文

軼事典故

紀昀與和珅
傳聞二人結怨頗多,事實上,紀昀與和珅的關係就像是忘年交。年輕的和珅處世外向潑辣。年老的、處世逐漸內斂圓滑的紀昀會時時善意地提醒和珅。兩人既有政見不同帶來的爭吵,也有默契的配合。在工作中,更多的是和珅對紀昀的關照;在人際關係上,更多的是紀昀對和珅的幫助。同時,紀昀對自己的能力也非常了解,在文學上固然無人可比,但在治國和理財上遠不如和珅。而紀昀本身就只是一個御用文人,也就是說,紀昀與和珅不會有不可調和的利益衝突,另一方面兩個人也是當時清朝最重要的兩個支柱,乾隆最仰仗的兩個大臣,如果真的斗的不可開交,那就不可能有康乾盛世了。

紀昀與劉墉
紀昀和劉墉更有著不解之緣。劉墉的父親劉統勛正是紀昀的鄉試主考官。對劉統勛的知遇之恩,紀昀一直是感激零涕。而後來紀昀被發配的案件,又恰是劉墉負責。還有更巧的,舉薦紀昀擔任四庫館總纂官的,也是這位劉大人。劉墉,劉統勛長子。和珅專權數十年,內外諸臣,無不趨走,唯劉墉、紀昀等為數不多的幾個大臣始終不曾依附。他們一個善文,一個工書,卻都有收藏硯台的癖好。有時相互贈送,也常為一個心愛之物而互相攘奪,但彼此都恬不為意,並以之為笑談。

菸袋惹的禍
紀昀喜抽旱菸,文臣武將暗地裡叫他“紀大菸袋”,有次,乾隆急詔,紀昀來不及將煙熄滅,只好把菸袋藏在靴子裡去朝見聖上。煙在靴子裡燃燒起來,紀昀忍著痛,希望皇上快點結束,直到褲腳冒出煙來,皇上問他怎么回事,紀昀答:“失火了!”皇上趕快讓他出去救火,紀昀才顛著一隻腳出去了。以後有好長時間,紀昀不得不拄著拐棍。

文字獄牽連
紀昀在乾隆時期文化專制最殘酷的一片風聲鶴唳中入主“四庫館”,有清以來的文字獄,到乾隆朝達到了最盛,在中國歷史上第一次把“思想犯罪”引入法律懲治的範圍之內,乾隆朝是為發軔。其文字獄的株連,也遠遠超過了“大清律”的規定。《四庫全書》開館期間,發生了50多起文字獄案,大多是從修書得到眼線。和紀昀一起擔任總纂、總校的大員,或被嚇死、或被罰光了家產,除紀昀以外,無一人得到善終。紀昀本人也曾幾次被牽連進相關的文字獄中,頗有幾番險象叢生。他也被多次記過,出資賠寫訛錯書籍。所以,在這樣的政治高壓下,知識分子被異化、被扭曲是難免的。

著作

五十以後,領修秘籍,復折而講考證”( 《姑妄聽之》 自序),加之治學刻苦,博聞強記,故貫徹儒籍,旁通百家。其學術,“主要在辨漢宋儒學之是非,析文流派之正偽”(紀維九《紀曉嵐》 ),主持風會,為世所宗,實處於當時文壇領袖地位。紀曉嵐為文,風格主張質樸簡淡,自然妙遠;內容上主張不夾雜私怨,不乖於風教。看得出,他很重視文學作品的藝術效果。除開其階級局限外,其在文風、文德上的主張,今天仍不失其借鑑價值。紀曉嵐以才名世,號稱“河間才子”。但一生精力,悉付《四庫全書》。又兼人已言之,己不欲言,故其卒後,只有筆記小說《閱微草堂筆記》和一部《紀文達公遺集》傳世。 《閱微草堂筆記》共五種,二十四卷,其中包括《灤陽消夏錄》六卷, 《如是我聞》四卷, 《槐西雜誌》四卷, 《姑妄聽之》四卷, 《灤陽續錄》六卷,自乾隆五十四年(1789)至嘉慶三年(1798)陸續寫成。嘉慶五年(1800),由其門人盛時彥合刊印行。本書內容豐富,醫卜星相,三教九流,無不涉及,知識性很強,語言質樸淡雅,風格亦莊亦諧,讀來饒有興味。內容上不僅有宣傳因果報應等深刻的一面,而且在不少篇章,尖銳地揭露了當時的社會矛盾,揭穿了道學家的虛偽面目,對人民的悲慘遭遇寄予同情,對人民的勤勞智慧予以讚美,對當時社會上習以為常的許多不情之論,大膽地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和主張,所以其可以說是一部有很高思想價值和學術價值的書籍。當時每脫一稿,即在社會上廣為傳抄,同曹雪芹之《紅樓夢》、蒲松齡之《聊齋志異》並行海內,經久不衰,至今仍擁有廣大讀者。魯迅先生對紀曉嵐筆記小說的藝術風格,給予很高的評價,稱其“雋思妙語,時足解頤,間雜考辨,亦有灼見。敘述復雍容淡雅,天趣盎然,故後來無人能奪其席”( 《中國小說史略》)。其《紀文達公遺集》 ,是紀曉嵐的一部詩文總集,包括詩、文各十六卷,為人作的墓志銘、碑文、祭文、序跋、書後等,都在其中。此外還包括應子孫科舉之需的館課詩《我法集》,總之多系應酬之作。另外,二十歲以前,在京治考證之學,遍讀史籍,舉其扼要,尚著有《史通削繁》多卷,為學者掌握和熟悉中國史典提供了方便。

除此這外還撰寫了《四庫全書簡明目錄》、三十二卷《紀文達公遺集》(上十六卷文章,十十六卷詩賦)、十卷《評文心雕龍》、六十三卷《歷代職官表》、四卷《史通削繁》三十六卷《河源紀略》、《鏡煙堂十種》《畿輔通志》、《沈氏四聲考》二鄭、《唐人詩律說》一冊、《才調集》、《瀛奎律髓》評、《李義山詩》、《陳後山集鈔》二十一卷、《張為主客圖》、《史氏風雅遺音》、《庚辰集》五卷、《景成紀氏家譜》等。他還參與編選、評點其它一些書籍,也參與了另外一些官書的纂修。

紀曉嵐一生才華和學術成就十分突出,多姿多彩。他曾給自己寫過一首詞,其中兩句:“浮沉宦海如鷗鳥,生死書叢不老泉”,就是他一生真實的寫照。紀曉嵐不僅在清代被公認為文壇泰斗,學界領袖,一代文學宗師,就是在中國和世界文化史上也是一位少見的文化巨人。

家族成員

長輩
世祖:紀椒坡景城紀氏一世祖。
高祖:紀坤(1570—1642),字厚齋,坤,字厚齋,明廩膳生。
曾祖:紀鈺(1632—1716),鈺,字潤生,附監生,考授州同。
祖父:紀天申(1665—1732),天申,潤生公次子,字寵予,監生,考職縣丞。
父親:紀容舒(1685—1764),容舒,字遲叟,康熙癸巳恩科舉人。

兄弟
長兄:紀晫(1706—1777),紀昀同父異母兄。
從兄:紀昭(1717—1770),紀昀之從兄。

妻妾
正妻:馬月芳,(?—1795年),東光進士馬周菉的二女兒,是紀昀的鄰縣人。
妾:文鸞、郭彩符、沈明玕。

子女
長子:紀汝佶(1743—1786),字御調,又字俠如,乾隆乙酉舉人。
次子:紀汝傳(1747—1777),字緒承,曾任九江府通判和江寧府同知。
三子:紀汝似(1766—?),字象庭,曾任廣東縣丞。
四子:紀汝億(1784—?),字萬斯,紀曉嵐第四子。

評價

紀曉嵐一生,有兩件事情做得最多,一是主持科舉,二是領導編修。他曾兩次為鄉試考官,六次為文武會試考官,故門下士甚眾,在士林影響頗大。其主持編修,次數更多,先後做過武英殿纂修官、三通館纂修官、功臣館總纂官、國史館總纂官、方略館總校官、四庫全書館總纂官、勝國功臣殉節錄總纂官、職官表總裁官、八旗通志館總裁官、實錄館副總裁官、會典館副總裁官等。人稱一時之大手筆,實非過譽之辭。紀曉嵐晚年,曾自作輓聯云:“浮沉宦海同鷗鳥;生死書叢似蠹魚”,堪稱其畢生之真實寫照。

紀曉嵐天資穎悟,才華過人,幼年即有過目成誦之譽,但其學識之淵博,主要還是力學不倦的結果。他三十歲以前,致力於考證之學,“所坐之處,典籍環繞如獺祭。三十以後,以文章與天下相馳驟,抽黃對白,恆徹夜構思。

人物生平

早年經歷
紀昀祖籍為應天府上元縣,傳其家為紀家邊。明永樂二年(1404年),奉命“遷大姓實畿輔”(乾隆《獻縣誌》),人稱茶星始遷來獻縣,入安民里四甲籍,卜居獻縣城東九十里之景城鎮。到紀昀,北遷已十四世。

清雍正二年(1724年),農曆六月十五日午時紀昀出生,屬龍,紀昀為紀容舒次子。

雍正五年(1727年),授課於及孺愛先生,這年第一次見到父親。

雍正八年(1730年),參加童子試,並優異的成績得‘神童’綽號。紀昀兒時,居景城東三里之崔爾莊。十一歲隨父入京,讀書生雲精舍。

清乾隆五年(1740年),17歲的紀昀就跟鄰縣20歲的馬氏成婚,紀昀先後有一位夫人和六房妾。

初入仕途
清乾隆八年(1743年),八月參加科試,獲第一名;紀昀開始自滿起來,同年長子降生,取名紀汝佶。次年乾隆九年(1744年 ),回鄉鄉試,紀昀所作破題,只考了個四等。

乾隆十二年(1747年),紀昀再應順天府鄉試,以第一名解元奪魁。

乾隆十三年(1748年),春天,參加會試,由於太過自負而被擋在了進士的門檻之外。

乾隆十五年(1750年),四月十六日,紀昀母親去世,紀昀居喪守孝直到乾隆十七年八月。

乾隆十六年(1751年),紀昀在家守孝,沒能參加這年的會試。次年朝廷為祝賀皇太后六旬大壽特開恩科,八月舉行會試,紀昀孝服剛除沒有參加。

乾隆十九(1754年),紀昀等來了正科會試,考了第二十二名,會試後是殿試,殿試後揭榜,紀昀考了二甲第四。入選翰林院庶吉士。繼授編修,開始了他的官宦生涯。

為官經歷
清乾隆二十一年(1756年),紀昀伴駕熱河。

乾隆二十三年(1758年),任英武殿纂修。

乾隆二十四年(1759年),任功臣館總纂。

乾隆二十五年(1760年),任國史館總纂。

乾隆二十六年(1761年),任方略館總纂。

乾隆二十七年(1762年),正月十二到五月初四,紀昀伴駕南巡。五月,奉命視學福建,官階提督學政。

乾隆三十年(1765年),紀昀父親紀容舒在獻縣崔爾莊病故,紀昀回家服喪三年。

乾隆三十三年(1768年)授貴州都勻知府。乾隆帝認為紀昀學問優勝,到外省做官不能盡其所長,將其留在身邊。同年四月,提升為侍學士。六月,據《清高宗實錄》記載,兩淮鹽政盧見曾因有營私貪污行為而被革職查辦。紀昀則因為通風報信而被發配烏魯木齊。同年十月,被遣戍烏魯木齊贖罪。

乾隆三十六年(1771年)因乾隆帝修書需要,由劉統勛薦舉,將其從新疆召回,六月初至京師,暫居珠巢街,受詔校秘書。

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起,任《四庫全書》館的總纂官,收書三千五百零三種,共七萬九千三百三十七卷;又修《四庫全書總目提要》、《熱河志》。歷任編修、左庶子、兵部侍郎、左都御史、禮部侍郎、尚書。

乾隆三十九年(1774年),十月,紀昀次子汝傳在擔任九江府通判時因瀆職拖欠賦稅而犯法,紀昀受牽連,吏部決定將其降職調任,乾隆知道後改判為降三級留任。

乾隆四十一年(1776年),正月,紀昀被提拔為侍讀學士,擔任文淵閣直閣事。二月,調侍講學士。大金川首領索諾木降。至此,大、小金川全境蕩平。紀昀纂《平定兩金川雅》、《平定兩金川頌》。九月,充文淵閣直閣事、日講起居注官。

乾隆四十四年(1779年),三月,紀昀被提升為詹事府詹事。四月,又提升為內閣學士兼禮部侍郎。

乾隆四十五年(1780年),正月元宵剛過,乾隆第五次南巡,紀昀伴駕。紀昀奉旨和陸錫熊、孫士毅等共同領纂《歷代官職表》至乾隆五十四年完成。

乾隆四十六年(1781年),紀昀任《契丹國志》總纂官。

乾隆四十七年(1782年),紀昀、陸錫熊奉旨總纂《河源紀略》於乾隆四十九年完成。同年《四庫全書》完成。

晚年經歷
清乾隆五十年(1785年),正月初六,乾隆在乾清宮擺千叟宴,紀昀參加。

乾隆五十五年(1790年),乾隆八十大壽,前往熱河避暑,紀昀伴駕。

乾隆五十六年(1792年),任《八旗通志》館總裁。

乾隆五十七年(1792年),紀昀伴駕第六次南巡。

乾隆六十年(1795年), 紀昀夫人馬氏去世。

清嘉慶元年(1796年),任兵部尚書,移任左都御史。次年,又遷任吏部尚書。任協辦大學士、加太子少保。

嘉慶八年(1803年),六月十五日紀昀八十壽辰。

嘉慶十年(1805年)二月十四日,酉時,82歲的紀昀病逝於京城。

藏書

清藏書家、學者、文學家、目錄學家。字曉嵐,一字春帆,晚號石雲,又號觀奕道人、孤石老人。諡文達。直隸河間府獻縣(今屬河北)人。乾隆十九年(1754)進士,由翰林官至禮部尚書。後坐事遣烏魯木齊。釋還後,復授編修,嘉慶間官至禮部尚書,升協辦大學士,加太子太保。三十八年(1773)開四庫全書館,大學士劉統勛推薦他任總纂官,由此,一生主要精力傾注於此。先從《永樂大典》中蒐集散佚資料,與陸錫熊等編為《四庫全書》,庋於七閣之中。《四庫全書》編成後,遷左部御史,再遷禮部尚書,被譽為乾嘉時代學術界“泰斗”。編纂《四庫全書總目提要》200卷,收正式入庫書3 461種;存目書6 819種,93 500餘卷。乾隆三十八年(1773)開始纂修,初稿成於乾隆四十六年(1781),概括了清乾隆以前尤其是元代以前的古籍,對保存和傳播中國古代文化典籍有重要貢獻。該目在目錄學上影響很大,按四部分類,下設44大類,每大類有分若干小類,小類下又分子目,是我國四部分類目錄的傑出代表,學術價值很高。後因《總目》卷帙浩繁,翻檢不便,又刪節編成《四庫全書簡明目錄》20卷。喜收藏。一生嗜硯如癖,他的書齋也有“九十九硯齋”之稱。乾隆年間,以數千金購得琉璃廠書肆古籍,其中以明清禁書和未刊本頗多,庋於“閱微草堂”書室之中,好友桂馥為其親筆題寫了“閱微草堂”4字,古樸剛勁。《四庫全書總目》著錄其進獻之書有105種,入存目者41種。藏書鈐有“春帆校正”、“心與古人會”、“校書天祿”、“河間紀昀”、“瀛海紀氏閱微草堂藏書之印”等。著有《閱微草堂筆記》、《紀文達公遺集》、《文》等。

書法

紀曉嵐一生,在文化事業上做了兩件大事情,一是編纂了《四庫全書》,二是寫了《閱微草堂筆記》。紀曉嵐在整箇中國文化史上所做的貢獻應該給予充分肯定。值得一提的是,紀曉嵐在書法上的造詣也是相當精深的。清初書法,由於康熙、乾隆等人的倡導,書家大多受趙孟頫、董其昌的影響,紀曉嵐也不例外。他的書法書寫流利、圓融,顯得雍容華貴,書法大小相兼,收放結合,疏密得體,蒼勁多姿,可以說是實用性和藝術性的完美結合。由此觀之,紀曉嵐不愧為清代書壇一大家。

紀昀的詩文

河中石獸

清代紀昀

滄州南一寺臨河乾,山門圮於河,二石獸並沉焉。閱十餘歲,僧募金重修,求石獸於水中,竟不可得。以為順流下矣,棹數小舟,曳鐵鈀,尋十餘里無跡。

一講學家設帳寺中,聞之笑曰:“爾輩不能究物理,是非木杮,豈能為暴漲攜之去?乃石性堅重,沙性鬆浮,湮於沙上,漸沉漸深耳。沿河求之,不亦

富春至嚴陵山水甚佳

清代紀昀

濃似春雲淡似煙,參差綠到大江邊。
斜陽流水推篷坐,翠色隨人慾上船。

不怕鬼 / 曹司農竹虛言

清代紀昀

曹司農竹虛言,其族兄自歙往揚州,途經友人家。時盛夏,延坐書屋,甚軒爽,暮欲下榻其中。友人曰:“是有魅,夜不可居。”曹強居之。夜半,有物自門隙蠕蠕入,薄如夾紙。入室後,漸開展作人形,乃女子也。曹殊不畏。忽披髮吐舌作縊鬼狀。曹笑曰:“猶是發,但稍亂;猶是舌,但稍長,亦何足畏?”忽自摘其首置案上。曹又